眾人驚呼間,冷鋒跟那個土庫兒王子已經對抗在了一起。一個是手掌揮動,形成幢幢掌影;另一個是利劍連閃,冷光灼灼。相互碰撞中,隻在台上照出一片片不斷閃爍的光影。冷鋒的利劍雖利,卻也切不開那漲大了的金黃色手掌,身體有好幾次都差點被那佛手印掃出的勁氣掌風給刮到。而那土庫兒王子則是一掌掌地向前推出,手掌與冷鋒的利劍相撞發出鐺鐺鐺的聲響。
“沒有什麼特別啊?”張鐵牛心裏嘀咕著,兩人的速度在張鐵牛的眼裏還是很慢,不過經過一番的觀察,他對那土庫兒王子的那種功法也慢慢地產生了興趣,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便是拳頭,如果能夠把這佛手印學過來,以後看到誰不爽,馬上手掌一拍,便如電視中如來佛鎮壓孫悟空那樣,把人給拍進山裏去,那不是帥呆了!
“那個和尚呢,不知道不拜入他門中能不能學到這種功法。”因為台上兩人都穿著衣服,張鐵牛的眼睛並不能夠看到他們體內功法的運行路線,所以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昨天遇到的那個和尚身上。眼睛掃過台下,昨天的那個和尚是沒有發現,倒是在人群當中發現了好幾個身披紅袍的喇嘛。
那幾個喇嘛很霸道地把一些武林人士擠了開去,大咧咧地站在台前,一邊觀察著台上的土庫兒王子,一邊悠閑地喝著一種不知名的飲料。時而還反映著台上的戰鬥,輕聲地交談著。
“咦,為什麼我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張鐵牛突然發現,就這麼近的距離,自己竟然聽不到台下那幾個喇嘛的聲音,心中一動,知道對方一定是厲害的修煉者,也就不再去打量他們。不敢啊,為了一時好奇而惹得一身騷,那種沒利可圖,又會得罪人的事情,他可不會去做。
台上的戰鬥一直持續了近兩個時辰,隻把張鐵牛看得昏昏欲睡,直打哈欠。而其他人的卻越看越有興致,就連張鐵牛身邊的白老爺子也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還嘀咕著讚美兩句。
為了維持住一個裁判的形象,張鐵牛不敢伸懶腰,隻得扭了扭有些難受的腰部,心中對這種比武大是不滿:如果都這樣子,那這次的比武大會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啊?
“鐺!”就在張鐵牛看得悶煩的時候,冷鋒的利劍被土庫兒的雙掌緊緊地夾住,兩人一時間僵持在了那裏。
竟然開始比拚內力了。
咂巴了一下嘴巴,張鐵牛的眼睛又一次掃向了台下。不經意間掃過了台下那幾個喇嘛的時候,陡得發現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件,那就是有一個穿得非常破爛的小乞丐正悄悄地向著那幾個喇嘛靠近,而那幾個喇嘛卻像沒有任何感覺似的。
“開!”冷鋒右手內力噴湧而出,在利劍上蕩起一陣銀色的劍芒,不過他的劍並不是正對著土庫兒的,所以這些劍芒並不能夠傷害到對方,隻是順著劍尖斜向上竄,揚起一道尾翼。
“放手!”土庫兒雙手合掌,緊緊地按住了冷鋒的利劍,嘴裏大喝一聲,佛手印陡得又漲大了幾分,想要用內力把對方的手震開。
兩人的臉都憋得通紅,因為勢均力敵,兩人誰都不願意就此認輸。隻聽滋地一聲,那柄寒光閃閃的利劍竟然被那兩個佛手印給烤融了開去。
“嘿嘿。”小乞丐的嘴角微微一翹,人在那幾個喇嘛的身後快速地閃過,隻見他手指輕輕地向前一伸,那速度就連張鐵牛都隻能看到一點虛影,然後便看到那幾個喇嘛身上的東西一件件地被被掏了出來,然後直接消失在了小乞丐的手裏。
“強人啊,神偷啊,竟然還帶有傳說當中的儲物戒指……”張鐵牛嘴裏輕輕地嘀咕一句。
“什麼儲物戒指?不是那個蕃芋國的王子略勝一疇了嗎?”白老爺子的耳朵卻是忒好,張鐵牛那隻在嘴唇上運動的聲音都給他聽到了,還傻傻地問了出來。
在眾人都屏住呼吸,靜觀台上兩人比拚內力的時候,白老爺子的聲音雖然很低,卻還是被許多人聽到了,其中就包括了台下的那幾個喇嘛與那個小乞丐。
而此時那小乞丐的手剛剛摸向那個為首喇嘛的懷裏,聽到聲響之後,稍微動了一下,就這麼一哆嗦,那個喇嘛馬上便有所感覺,身子輕輕一晃,“咚”地一聲,不知是什麼東西碰到了那小乞丐的手指,嚇得他抓起東西,撒跑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