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得好死!師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從半空摔下,幾人一起被摔得個半死,其中一個老道口噴鮮血,憤怒地大吼著。顫顫巍巍地掙紮著想要爬起來,隻可惜突然失去功力,現在又摔斷了好幾根骨頭,努力了半天還是爬不起來。
“是嗎?似乎你們的弟子臨死前也是這樣子喊的吧?看來喊師父幫忙已經是你們逐月門的傳統了。”張鐵牛嘲諷地搖了搖頭,慢慢朝著四人走去。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已經不準備再跟四人磨嘰下去了,還是準備了自己好上路。
“姓張的,老道真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滅了你!你等著,我徒兒一定會替老夫報仇的!”看到張鐵牛走來,星輪激烈地咳嗽著,聲嘶力竭地大喊著。
“你的徒兒?嗬嗬,是石狗子嗎?”然而張鐵牛沒有讓他再喊下去,冷冷一笑,菜刀閃過一道寒芒,四人瞬間被刀氣化作八斷。
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張鐵牛把幾人身上的物品搜刮了一番。無論是飛劍還是儲物戒指,統統都沒有放過,可惜的是這四個老道為了阻止真元消耗的速度,幾乎把戒中所有的靈藥都給吞光了,所以這方麵的收獲並不多。
等了一會,確信再沒有其他逐月門的人趕來之後,張鐵牛終於縱馬離去。
“師父……”半個時辰之後,兩裏外的那座山頭上終於有一人從泥土當中爬了出來,踏著飛劍跌跌撞撞地朝著之前的戰場撲了過去。
這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如果張鐵牛在場的話,一定認得出來。不過此時,他早已經去得遠了。
撲在星輪老道的屍身上哭喊了許久,那少年才終於停了下來咬牙切齒地立誓道:“蒼天為證,我石印今天在此立誓,此生不殺張鐵牛,定叫我石印形神俱滅,不得好死!”說著,隨手一掌朝著身邊轟去,猛得發現自己的掌力竟然不知何時變弱了許多,僅僅是把地麵轟出來一個半米來深的坑洞而已。
這當然還是噬元粉末在作祟,剛剛張鐵牛灑出去的一些落在地上,而這石印卻也倒黴,撲在地上時卻也不小心沾到了一些。這就夠了,以往的努力已經全都白費了。好在他還很年輕,體內的真元並不太多,消失掉後,他的身體除了虛弱之外倒也並沒有其他不良反應。不過受到這麼嚴重的刺激,石印的心裏當然接受不了,臉色鐵青一片,身體激烈地顫抖著。
“張——鐵——牛——就有一天,老子勢必要滅了你——!”
巨吼聲遠遠地傳了出去,在這靜寂的山林中不斷地回蕩。
“這位道友請了,不知因何如此生氣呢?這些……發生什麼事了?”突然一個聲音從旁邊響起,卻是一名路過附近的道姑聽到喊聲,快速地從遠處飛馳過來,落在了石印的身邊。
……
接下來幾天,張鐵牛想像當中的逐月門瘋狂報複並沒有出現。
在他慢慢朝大唐國行去的時候,原本追殺他的人都好像突然之間消失了一般。
“不可能啊,以這些家夥的心胸,這件事不可能就此算了的……算了,不想了,他們不來也好,省得老子麻煩。”騎在馬上,張鐵牛一邊搖搖晃晃地喝著酒,一邊喃喃自語著。心中雖然奇怪,不過幾天之後,也就習慣了。
見沒有人追來之後,張鐵牛也就不急著趕路,而是放慢了行程,騎著馬,慢慢地朝著北方行去。
一個月後,他又一次來到了大宋國與大唐國的交界處。
他還是老樣子,信馬由韁,慢悠悠地前進著。說到底,他是不想在半路上再碰上李仕民一行人罷了。他們盡管在張鐵牛離京的第二天才離開,不過他們在路上並沒有停留,此時早已經走到了張鐵牛的前麵很遠的城市去了。
晃悠悠地喝著酒,張鐵牛的心裏不由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自己是該回那小山村看看了,畢竟以後去了其他國家,再要回去已經不大可能了。可是,他的心裏總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茫然感。
就在這時,無數道天雷陡地從他的頭頂落了下來,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
“眾位師弟,速布天羅地網大陣!與我誅殺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