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凶宅的故事……其實很奇怪,就是那種所問非所答的故事:R市還在元朝的時候有一個比較有錢的道士(說來也奇怪,道士也可以當官我還沒見過幾個)在這裏修了草堂,道士姓雲,叫做雲促,字自諳。
他本是想為R市的居民治病,這個草堂其實就是個藥房而已。但是黃帝後裔和江家好像有什麼衝突(這個江家其實就是後來的書家),江家不遠萬裏從蜀城到R市這裏,砸了這個草堂。
這裏的仆役幾乎都是死光了,江家已經打理好了官府,任憑雲促如何告他們也不能把他們怎樣,最多罰五百兩而已。後來雲促重修了草堂,和一個黃帝後裔的女人生了個男孩,為了不讓江家起疑心,就給他改了姓氏:歐。叫做歐天之,字赴宴(真的是個很奇怪的名字)
不久之後雲促死掉了,歐天之學會了驅邪術,草堂的生意也開始衰敗。也不知道他生下來的時候雲促給他吃了什麼丹藥,導致他長生不老,麵容也沒有多少改變,一直保持著十八歲的模樣。
他就這麼一直活到了明朝,江家衰落,逃到這個地方。歐天之接待了他們,那天晚上,江家不留一個活口,但是遺體都不見了。因為歐天之吃掉了他們。歐天之逃回了黃帝後裔的寨子裏麵避難。
第二年,鎏殞草堂長出一棵大樹,江家的所有人、雲促的所有仆役都高掛在書上。但是這個景象隻是停留了四個時辰。歐天之吃掉人之後眼睛變成了紅色,驅邪能力也大有長進,就把這個方法傳給了族人。
黃帝後裔因為這件事情得到了報應——黃帝後裔的族人有百分之二十七的機率生出來赤瞳的孩子。而且要麼命活不長,要麼活到兩百多歲都不死的,這些人都會蛻皮。(這些應該是丹藥的副作用,有些物質殘留在各個族人的孩子身體裏麵)
每一代都受盡詛咒,在痛苦之中度過一生。但是我覺得這個故事不怎麼嚇人,倒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是就是說不出來。鎏殞草堂現在已經破敗不堪了,裏麵蔓延著腥臭味道。令人作嘔。
“所以說我們要住在這裏?”我咽了咽口水,在這裏住一晚上……這肯定是在逗我!簡直就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口!這種事情我才不要做!
“不然呢?要不我們露宿街頭?”歐淺棠聳聳肩。我一咬牙,與其在大街上麵受盡恥辱還不如在這裏麵住著。我走進了草堂裏麵,鎏殞草堂裏麵結滿了蜘蛛網,到處都是灰塵。桌子什麼的也沒有被搬出來。
我走進內室,床上的綢緞被子都是黑乎乎的,這裏真的可以住人嗎!我強忍著腐爛的臭味,隨手撿了一根木棍扒拉被子,剛捅一下,一堆一堆草鞋底子就爬了出來。MD,這裏真的可以睡人嗎!我掀開被子,裏麵的草鞋底子驚慌失措的向四周逃去。
床單發黑的更嚴重,還有什麼液體在上麵,裏麵還有一個黑色幹屍浮在上麵。陣陣惡臭撲麵而來。我再也忍不住直接吐了。奇怪的是這個屍體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牙齒,牙齒是及其尖利的,白白的。
這讓我想起來美國比佛利一個醫院的“不速之客”,好像是一個女的,叼著一隻死貓到了醫院裏麵,渾身是血。然後她鬆開了貓,卻暈倒過去了。傳說這個女的的臉想陶瓷器一般光滑。醫院裏的人叫來了警察,想把她麻醉的時候,她卻開始掙紮反抗。
然後她看著抓住她的男醫生笑了,她的牙齒是那種尖利的樣子。最後她屠殺了這個醫院。那個幹屍是不是就是那個女的?這個時間是在1972年的。
屍體如果想變成幹屍起碼要是幹燥的環境,這個地方這麼潮濕,是不是變成幹屍之後再泡在屍水裏麵,要不然怎麼可能變成幹屍……除非它身上有幹燥劑!MD太扯了!
身後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像是人的腳踩在木質地板上麵。我猛地轉身,身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我向後退了幾步。那個幹屍好像動了。
我驚叫一聲,隨手抄起地上的東西防身,等我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立馬腿就軟了。人的大腿骨被我抓在手上,陰森森的。我連忙鬆手,掉在地上卻又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有人在吃薯片的聲音。低頭一看,我的左腳踩在了人的恥骨上麵……
我從內室逃出去,歐淺棠已經不見了!這時候一隻枯瘦的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