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是什麼意思啊?”我指著牆壁上麵的字母問道。歐淺棠走上麵,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摸著。手指順著劃痕一筆一筆的畫著,上下上下……“或許他想要表達的,並不是‘M’這個字母。”歐淺棠喃喃道,“可能是一個標記,一個提示……”
“‘M’打頭的單詞?”我問。“未必……”歐淺棠說道。可是“M”打頭的單詞那麼多,有時間去找單詞都能倒二十多個鬥了。“不對……如果真的是標記,那為什麼要刻這麼多,而且字跡也不一樣……”歐淺棠向後退了幾步。
“如果按照每一種類型的字跡去找的話……也就是說……一種字跡是一個點,把一種字跡的全部標記連成線……那麼第一個字跡留下來的是……反過來的‘R’”我突然明白了什麼。剩下的分別是反著的“A”和“N”。
難道是Arnold?可是為什麼他要拿字母“M”來做這個標記。Marn是“部分”的意思,他想要表達什麼東西?這個地方隻是這個墓的一個部分,前麵還有一種這個樣子的牆壁?不對啊……為什麼那些破譯出來字母都是反著的?
難道說我們現在所處的水平麵是反著的?又或者說,我們所站立的地方,應該是天花板?如果換個角度思考問題,把所有的東西都反著看的話……這麵牆上所刻著的“M”應該也是反著的……
“M”反過來就是“W”,把字母組合起來,就是“warn”這個是“警告”的意思……他想警告我們什麼?前麵還有一隻翼龍?既然這個人能夠進入這種地方,就說明他肯定弄死了翼龍。這就說明他並不懼怕於翼龍。
不對……不應該是“他”,應該是“他們”……一個人的字跡在某一時刻是恒定的,就比如說你小時候的字和你現在長大之後的字跡是截然不同的。但是專就你小時候的字跡來討論:在並沒有練字的時刻,你的字跡變化再大也不可能大到別人對你刮目相看。
換句話來講:你的字跡並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不會讓別人看不出來這是你寫的。也就是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風格。在這裏能夠出來的人,最少也要有五個人。四個人刻字,最後一個人在後麵指揮。
能夠在墓裏麵存活下來的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們既然能夠齊心合力,就說明他們真正遇到了困境,是靠別人來讓自己活下來的……再就是,七年前,束洛茲也進入過這個地方。能夠來到這個地方的人,除了clear再不會有其他人……
也就是說,我當年進入這個地方的時候,同我活下來的還有四個人。那四個人……我認識的clear裏麵的人,現在還存活於世上的隻有:歐淺棠、歐煦哲、狐狸和冷蕭寒。不過歐淺棠這個樣子也不像是來過這個地方的人,也可能是裝出來的。
大概就是我現在問他和白問一樣了。看來我隻能靠我自己的記憶。可是我貌似並沒有存檔,看來唐梟臣當年洗去我的記憶的時候還是很徹底的。然而我現在隻知道從2013年到現在發生了什麼情況。
我第二次失憶之前,書瑟和我說過的東西卻有一點模糊。但是我能夠清楚地記得,那時候我已經全部了解我自己。至於內容,應該是醒來的時候被忘卻了。或許我的內心希望這個樣子……
我想了想,既然之前我能夠從這裏麵活著出來留下標記,那就說明前麵的狀況我化解過一次。潛意識裏麵肯定是有反射弧的,所以我現在要相信自己的直覺……我並不能夠完全信任歐淺棠,雖然他是絕對忠誠於我的人……但他一定會隱瞞什麼。
我向前走去,歐淺棠不說話,默默跟著。前方一片漆黑,隱約能夠聽見我們的腳步聲。不久之後,腳步聲變得急促尖銳……我以為是歐淺棠弄的,就沒有說什麼。但是這時,歐淺棠捏了捏我的肩膀:“你別緊張……慢點走……”
難道說,這腳步聲不是他弄出來的?“不是我……”我的聲音開始顫抖。歐淺棠愣了一下,示意我停下來。腳步聲依舊是那樣的急促與尖銳,就像是用指甲撓黑板的聲音。還有……喘息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說真的,要不是在這地方。我一定會以為有人在搞“造人遊戲”,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哪有人有這種閑工夫去“造人”啊!我順著聲音向前走去,一隻手突然扼住了我的脖子。指甲陷入我的肉裏麵,疼得我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