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的小劇場(二)(2 / 2)

我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小洛一隻手死死抓住了一個矮個子男人的手腕,而那男人食指和中指間,正夾著一個明顯不屬於他的女式錢包。

小洛身邊一個年輕女人低呼一聲,一把奪過錢包放回包裏,繼而一臉驚懼,一個勁往旁邊挪動,想離那小偷遠一點。

那小偷看上去三十出頭,掉在人堆裏就會不見的模樣,用力甩開小洛的手,嘴裏罵了句什麼,狠狠盯了小洛一眼,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他有同夥,會突然衝出來對小洛拔刀相向。

我擔心的事情到底沒有發生,車恰好到了一站,那小偷奮力往車門擠去,周圍的人紛紛閃避,他很快就下了車跑得沒影了。

那年輕女人發了半天愣,這才回過神來握住小洛的手:“同學,真謝謝你了,你是五中的吧,哪個班的?我得給你們學校打電話,這年頭這麼好的孩子真不多了!”

小洛笑嘻嘻地抽出手沒理會她,低頭衝我挑了挑眉。我呆望著他,對這一刻化身正義使者的小洛適應不能。

我心裏的那個小洛,是在西門府裏心事沉沉的陰鬱少年,是離開西門府後既深情又絕決,即心軟又毒辣,城府極深的靈族七皇子。而眼前的這個高中生小洛,那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令我心底有水痕蔓延,有一瞬間要化成眼淚,我忙扭頭看向窗外。

小洛忽然拍我的頭:“喂,忘了問你,你今早是不是忘了喂獸獸?”

“獸獸?”我直眨巴眼睛。

“就是你舅舅家那隻小狗。”小洛用看白癡的眼神瞄著我。

我的確沒有喂它……難怪我出門時,那隻狗看上去有點憂鬱。話說回來,我老爸怎麼成了我舅舅?我不記得上一世我有過姓西門的表姐妹。早間新聞裏老爸的白發和淚水在我眼前搖晃,我心裏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

“小洛,下午放學陪我去看看舅舅好嗎?”我想說,舅舅的女兒出車禍死了,嘴張了張,那半句話又咽了回去。

小洛點頭:“好啊,順便看看你表姐,她昨天去找你舅舅拿生活費,肯定要在你舅舅那住幾天的。”他低頭看我:“你一個人住那還習慣吧,你姐姐說過你是野生的,放在哪裏都沒問題,哈!”

我默然,我表姐……已經死了。否則,又怎麼可能有我。

不過小洛說的是姐姐?我有點結巴了:“涼……涼兒?”

“除了她你還有別的姐姐?小洛又鄙視我了。

我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起來——究竟還會有多少熟人出現在我此刻怪異萬分的生活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年的情書》

手上青春還剩多少

思念還有多少煎熬

偶爾清潔用過的梳子

留下了時光的線條

你的世界但願都好

當我想起你的微笑

無意重讀那年的情書

時光悠悠青春漸老

回不去的那段相知相許美好

都在發黃的信紙上閃耀

她是青春失去記號

莫怪讀了心還會跳

你是否也還記得那一段美好

也許寫給你的信早扔掉

這樣才好曾少你的

你已在別處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