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確定立場(1 / 2)

羅竺回到家後顧不上休息,立刻把報紙掏出來細細研究。隻一看時間,羅竺就覺得很失望。這是一份1987年7月15日的中國青年報,距離7月18日還有三天,上麵的消息自然是更靠前一些。

羅竺暗想這學校宣傳部的人也太不盡職盡責了,過期的報紙居然都不換。

不過上網一查之後,羅竺才知道中國青年報在1989年之前都是周刊,每周三出版。現在已經是日報了。

報紙上主要報道的都是有關改革開放的舉措和進展,或者優秀青年事跡之類。羅竺聽段孚宇講的葛津的故事裏有個姓秦的,還有個姓劉的,不知道名字是什麼,段孚宇自己也不想知道他們的名字,在一份報紙上想恰好找到這麼兩個人真是太難了。

羅竺頓時覺得自己很幼稚。

他又上網查葛津的生平,基本上所有的評論都是讚譽有加。對於這種有資曆的老一輩藝術家,就算再毒舌的人也會心存敬意或者假裝心存敬意。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查不到,羅竺心裏是清楚的,他立刻聯係自己一個在國外的同學,讓他幫忙來查葛津。

同學正好在線,邊聊邊查,說沒想到東西很多啊,內容很豐富啊。羅竺很高興的催他發過來,那同學還很謹慎,說我給你截圖吧,發郵件很可能就被攔截了。

於是幾張網頁的截圖就發了過來,一看之下,果然是不適合在當今社會出現的內容,尤其是當事人還活著。

無論什麼年代,無論環境怎樣,人類一顆八卦的心真是如同雜草一般生命力旺盛並且無孔不入。而且,八卦的內容永遠是“名人+政治+高層+鬥爭+三角戀”的模式最為勁爆。

這葛津當年也是交際花一朵,那些揭秘名人不為人知的情感關係的花邊消息裏,都顯示葛津在複雜的政治關係中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字裏行間無不透著對這女人的蔑視與諷刺,但是羅竺覺得有些苛刻了,那不過是一個女人在紛爭中試圖生存的手段,中國各個時代,女人的悲哀和武器,也隻有相貌和心計而已。

隨著當時水火不容的兩幫派中一派的全麵失敗,勝利方按古往今來的慣例擺出了既往不咎一切重頭再來的姿態。失敗的一方被徹底清洗,殘餘力量深深的隱藏,韜光養晦。

局勢穩定後的勝利者們,見該死的死了,該罰的罰了,剩下的幾個蹦達不了幾天的就放任之,拿出了“親親睦族”的政策,所有人通通來個美好結果。葛津的藝術家地位就這麼穩穩的坐實了。

羅竺看完不過一聲歎息,這些東西,可信可不信,他其實也沒多大興趣。他知道過了明天,這一切就變了,他隻是想提前了解一下,一個絕對存在過的人。他把這些東西打印出來,因為明天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另外一件令羅竺在意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老爸,居然在那個學校教過書。他知道父親曾經是個老師,和李祥的父母是同事。1987年的時候他才兩歲,印象中聽母親說那時候父親在北京讀研。那個年代大學生都很稀罕,研究生更是鳳毛麟角,經常大學裏大四的學長還沒畢業,就已經給大一的新生帶課了。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也就不奇怪了,可是為什麼從來沒聽父親提起來過呢?這是很拽的經曆啊!關鍵是那個學校,現在聽說最多的就是招收在職研究生或者在職博士,門檻還很高,它也招本科生嗎?不過當年改革開放初期,下海經商才是潮流,教育環境相對純淨,那學校畢竟是個正兒八經的地方。羅竺邊想又上網去搜,果然那學校無比正規而且無比難進。

對,大概就是這麼回事,雖然不懂父親為什麼沒有談過這段經曆,大概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吧,爺兒倆一般不會做一些追憶似水年華之類的事兒。羅竺想通頓時覺得輕鬆,才覺得身上肌肉緊張,經曆了不少次類似事件,他的筋骨也活動開了,今天主要是從洞裏摔出來那一下掉了血,其他的爬山鑽洞,早已不在話下。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