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十三章(2 / 3)

這一次語聲遠較上次響亮,有如黑夜之中曠野上原始的鼓聲,四下人叢一陣大亂,那些在暗中呐喊之人都不禁被這語聲所驚,心虛膽怯之下,情不自禁地投足飛奔,向四麵八方逃了開去全文閱讀權力巔峰。

但他們腳步方動,屋簷下便突地飛起兩條人影,有如經天長虹般四下一轉,長街上的數千雙眼睛,竟無一人能看出這兩個身形麵貌,但見他兩人身影到處,便有一聲驚呼,便有一條黑影橫空飛起,落入人群包圍著的那一團空地裏。

人叢中的裴玨,“冷穀雙木”、“東方五劍”驚愕不已。隻見十數條黑影四麵八方的掠空飛來,“砰”地落到地上,這些黑影被擲來的方向都不一樣,但卻幾乎在同時落了下來!

東方江、東方湖肩頭一聳,躍起一丈,但見兩條灰影淩空一閃,便沒入遠方,有如天際神龍一般,見其而不見其尾。

這種駭人聽聞的輕功身手,四下群豪當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東方兄弟雖然出身名門世家,師長父兄俱是當時武林中的絕頂人物,但見了這兩人的輕功身手,亦不禁暗暗心驚。

裴玨目光閃動,隻見這兩人的身影微微一閃,然而他心法動處,卻突地想起兩個人來,麵上不禁泛起一絲笑容。

東方鐵一把抓住一條黑衣大漢的衣襟,出手三掌,拍開了他的穴道,隻見這大漢麵上滿是驚駭之容,目光閩縮不定,顫聲道:“饒命……小人沒……有說什麼。”

東方湖冷笑一聲,平劍一拍,拍在他肩腫骨上,隻痛得這大漢慘呼一聲,滿頭冷汗涔涔落下。

東方江劍眉怒軒,厲聲道:“你是誰的門下,受了誰的指使?在我數到‘三’字以前,快些與我乖乖說出來,否則我就刺穿你的琵琶雙骨,刺瞎你的一雙眼晴。”

他劍光一展,顫動的劍尖,便抵在這大漢的眉下睫上,隻要他手腕微微一抖,這大漢立時便有目盲血濺之禍。

裴玨暗歎一聲,似乎想到什麼,卻又終於忍住。

隻聽東方江冷冷道:“一!”

黑衣大漢但覺滿麵寒氣,全身顫抖,動也不敢動一下,顫聲道:“小人沒……沒有……”

東方湖望也不望他一眼,冷冷道:“二!”

黑衣大漢麵容更加蒼白,突地大喊道:“我說,我說……”

東方江冷笑一聲,收回長劍,這黑衣大漢撲地坐到地上,顫抖著伸出手掌,抹了抹額上汗珠,輕輕道:“小人……小人是‘七巧山莊’那莊主的手下。”

這句話一說出來,裴玨、“冷穀雙木”、“東方五劍”俱都不禁為之一怔,詫聲道:“原來是‘七巧追魂’的手下:“四下群豪,立時為之大嘩,人人俱都以為,這必定是”神手“戰飛所定下的離間挑撥之策,卻想不到這是”七巧追魂“那飛虹的一石四鳥的連環毒計,裴玨與”東方五劍“若是火拚起來,定然要兩敗俱傷。那麼”龍形八掌“固然受害頗深,但定會以為這是”神手“戰飛的手段,江湖中人也會不恥於”神手“戰飛的卑鄙最新章節尋天路之修仙緣。冷寒竹雙眉一揚,冷冷道:“一石四鳥,傷人無形,嘿嘿,好厲害的連環毒計!”

東方兄弟呆呆地證了半晌,斜目膘了裴玨一眼,一起避開目光,不敢再向裴玨望上一眼。

裴玨微微一笑,忽然俯下身去,向地上的這十數條黑衣大漢身上,各各拍了三掌,東方湖忍不住沉聲道:“做什麼?”

裴玨微微笑道:“這班人亦是受人指使,身不由主,此刻大家既然知道主使之人是誰,兄台與小弟亦各無傷損,不如將他們放了吧!”

東方江麵頰一紅,再不說話,裴玨揮手道:“去!”

這十數條黑衣大漢如逢大赦,齊地躍起,不約而同地向裴玨躬身一禮,狼狽地向人叢中逃竄而去,有些好事之徒乘機在他們背上打了幾掌,罵上幾句,他們也不敢還手還口,甚至不敢望上一眼。

四下人群仍在激動,但人叢中的東方五劍及裴玨卻有如木塑石雕一般愕在當地,誰也找不出一句話來說。

這時在擁擠的人叢中,正有一個眼睛大大的女孩子,閃縮在陰暗之處,留意著裴玨的動靜。裴玨目光一閃,突地瞥見了這雙眼睛,心中不禁一動,匆匆向“東方五劍”抱了抱拳,道:“幸會!幸會!”

東方五劍齊地一愕,下意識地拱了拱手,道:“幸會!幸會:裴玨卻已像是突然現了什麼,擁入人叢裏。”東方五劍“對望一眼,目光中既是驚疑,又覺慚愧,微微向”冷穀雙木“抱拳一揖,分開人叢,走了出去。冷寒竹皺眉道:“玨兒看到了什麼人?”

冷枯木搖了搖頭,兩人齊地跟在裴玨身後,擠入人叢。

裴玨毋庸分開眾人,眾人自然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但此刻那眼睛大大的女孩子卻已走開了,隻看到她一隻烏黑的長辮子,在人叢中搖晃了一下,裴玨更是驚訝,腳步放得更快。

突聽身後一聲大喝:“裴玨在這裏麼?裴玨你在哪裏?”

裴玨微一遲疑,頓住腳步,隻聽一連串鐵器相擊的“叮叮”之聲,自遠而近,兩旁人叢一分,走出一個手握鐵拐,滿麵怒容的漢子,竟正是那武林“金雞幫”之,“金雞”向一啼。

“東方五劍”方去,“金雞”向一啼又來,而且他神色之間,滿麵尋釁生事之意,四下方待散去的人群,此刻又聚攏過來。

裴玨暗歎一聲,忖道:“是她來了麼?她怎地不見我?”

口中卻抱拳道:“向幫主別來無恙?有何見教?”

“金雞”向一啼冷“哼”一聲,目光一掃,厲喝道:“你還認得我麼?”

裴玨愕了一愕,不知如何接口,隻聽“金雞”向一啼厲聲又道:“你還記得你是如何登上‘江南同盟’盟主寶座的麼?想不到你此刻竟真的作威作福了起來。”

裴玨劍眉微剔,冷冷道:“向幫主自管請便,在下恕不奉陪了!”

袍袖一拂,轉身而行,隻聽“當”地一聲,一條人影,橫空飛起,躍到他麵前,大喝道:“你想走麼?”

裴玨冷冷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我走不得麼?”

他言語神態之中,已自有一種沉靜而自信的威儀,“金雞”向一啼呆了一呆,想不到年餘不見,這懦弱的少年,竟已鍛煉成鋼,微一沉吟,方自說道:“你要走也行,不過我先要問你,我手下的‘雞冠’包曉天,究竟犯下了什麼大罪,你要將他置之死地最新章節明末瘋狂!”

此話一出,裴玨反倒不禁為之一怔,呐呐道:“包曉天已死了麼?”

“金雞”向一啼厲喝道:“不錯,他已被你假借‘江南同盟’的幫助,殺死在伏牛山的荒郊,若非我現得早,他屍身都要被蛇獸所噬——”裴玨心頭一驚,截口道:“在他身旁是否還有那‘黑驢追風’的屍身?”

“金雞”向一啼冷笑道:“你既然知道,若不與我說個明白,今日就叫你為他償命:“他雙眉揚處,鐵拐在地上重重一頓,地上冰雪,四下飛激,競濺在裴玨那一身青布長衫之上。裴玨長歎一聲,有如未見,沉聲道:“想不到‘神手’戰飛畢竟還是將他們殺死了!”

“金雞”向一啼連連冷笑道:“你想將罪過推在戰飛身上麼?你以為我還怕了戰飛不成?我今日先宰了你,再找戰飛算帳!”

話聲未了,他已揚手一拐挾著一股勁風,向裴玨當頭擊下。

四下群豪,又是一陣大嘩,不知這身屬“江南同盟”的“金雞”向一啼,怎敢向他的盟主動手?

裴玨身軀一轉,倏然溜到他身後,沉聲叱道:“你瘋了麼?”

“金雞”向一啼大聲喝道,“不管我是否瘋了,今日也要你來與包曉天納命!”

風聲激蕩之下,又是三拐擊來,上擊天靈,中拐胸腰,下掃雙足,一拐比一拐犀利,一拐比一拐沉重,當真是立刻就想將裴玨斃死於拐下。

裴玨身軀飄飄,衣袂拂動,從容地避過了他這三拐,心中暗道:“想不到‘金雞’向一啼倒是條血性漢子,為了他手下一個兄弟的性命,竟不惜與人拚命動手。”

一念至此,他心中倒對此人生了幾分好感,身形遊走之間,便越不願還手動招,隻望他知難而退。

哪知“金雞”向一啼招式卻一招緊似一招,一招快過一招,四下群豪有的不禁大聲呼喝怒罵:“想不到這‘向金雞’竟是個瘋子!為了他一個手下,竟敢向他的盟主動手。”但江湖中人明哲保身的多,誰也不願多管閑事,何況眾人早已看出,“裴大先生”隻是存心容讓而已,若是他真的出手,“金雞”向一啼怎能在他手下走過十招!

拐風過處,冰雪飛激,然而此刻卻連這飛激著的冰雪,也沾不到裴玨的一點衣角,他瀟灑地在那陣陣拐風杖影中盤旋遊走,隻因此刻的身分與地位,在眾目睽睽之下,已不容他閃避,否則他真不願與這有如瘋狂之人一般見識。

“冷穀雙木”袖手麵觀,冷寒竹終於忍不住低語道:“我們不如替玨兒將這廝解決了吧?”

冷枯木搖了搖頭,道:“不如讓他將此人收服,將來也好做他的一條臂膀。”

說話之間,“金雞”向一啼又自攻出三招,此刻他似已自知不行,麵上不禁露出驚訝與焦急之色,但目光中卻似期待著什麼,不住向四下搜尋,顯然他早已約好幫手,卻不知他的的是誰?

人叢外突又亂了起來,波浪的向兩旁分開。

有人在暗中低語:“那飛虹怎地來了?”

隻見人潮一分又合,“七巧追魂”那飛虹已赫然現身,他一身勁裝疾服,腰畔佩著一隻革囊,囊中想必就是他成名江湖的暗器最新章節邪神降臨。

眾人見了他的裝束行色,心中不覺一動,知道他必定是準備與人動手而來,冷寒竹雙眉一挑,低語道:“若是此人有出手之意……”

冷枯木冷冷接口道:“我怎麼容他出手!”

隻見那“金雞”向一啼麵上果然露出喜色,連攻三拐,大聲道:“那大哥,你來了麼,好極好極,這種暴的小人,怎能容他當‘江南同盟”的盟主,還是快些將他除去算了!“裴玨暗歎一聲,忖道:“我隻當他是條熱血漢子,為了他手下弟兄之故而憤怒傷心,哪知他這不過是借題揮而已。唉!這般人的人性,為何如此卑劣!”

“七巧追魂”那飛虹麵寒如水,冷“哼”一聲,緩緩走向戰局。

冷寒竹道:“這‘七巧追魂’果然是他約好的幫手。”

冷枯木默然凝注著那飛虹的身形,“金雞”向一啼突覺對方掌上已有真力出,心頭一凜,大喝道:“那大哥……”

“七巧追魂”那飛虹冷冷截口道:“你不願‘裴大先生’做‘江南同盟’的盟主是麼?”

“金雞”向一啼一麵動手,一麵喝道:“正是,他不配。”

“七巧追魂‘冷笑道:“好極,好極。”

突地手腕一揚,一蓬銀光,暴射而出,冷枯木沉聲喝道:“留心暗器!”

他方待縱身掠出,隻聽一聲慘呼,人影乍分,目下群豪,交相變色,“冷穀雙木‘更是惶然失色。隻見”金雞“向一啼與裴玨對麵而立,兩人誰也不動一動。終於……”金雞“向一啼麵上泛起一絲淒慘的獰笑,顫抖地伸出手掌。顫抖著指向那飛虹,顫抖著道:“你……你……你……狠……”

語聲未了,“當”地一聲,鐵拐落到地上,他身軀搖了兩搖,似乎要向“七巧追魂”撲去。

那飛虹冷笑一聲、厲喝道:“不守幫規,反叛盟主,罪不容誅,你還在這裏想伺什麼?”

突地揚手一掌,“金雞”向一啼身形方動,但被他這一掌劈到地上,慘呼一聲,滾了兩滾,便再也不會動彈了。

局麵一變如此,已大出每個人的意料之外,目下群豪竟都被驚得呆了,沒有一人出聲來。

裴玨更是目瞪口呆,隻見“七巧追魂”那飛虹雙手一拍,在向一啼的屍身上踢了一腳,微笑道:“盟主你可受驚了麼?”

裴玨呐呐道:“你……你這是……”

“七巧追魂”那飛虹沉聲道:“叛幫與叛師同罪,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盟主你雖然存心仁厚,但在下卻不能讓這種以下犯上的萬惡之徒逍遙法外。”

裴玨愣了半晌,實是無詞可對,長歎道:“但你又何昔如此心急。”

“七巧追魂”轉過頭去,微一招手,人叢中便已奔來兩條大漢,抬去了“金雞”向一啼的屍身。

這一生性孤僻狂做、好高喜功的江湖豪傑,竟落到如此下場,眾人不禁為之惋借,但卻無一人敢說出口來,隻因此刻若有誰幫他說了句話,便等於和此刻喧赫一“時的”江甫同盟“為敵最新章節權色衝天。有些”飛龍鏢局“的鏢夥或朋友見了,卻不禁為之暗中得意,”江甫同盟“如此自相殘殺,豈非對”飛龍鏢局“大是有利。”冷穀雙木”又自對望一眼,心中大是疑惑,他兩人已看出這”七巧追魂“必定是另有圖謀,隻是他兩人卻也不便過問”江南同盟“的”家務事“。初雪方歇,但寒風卻更凜冽。”七巧追魂“麵帶微笑,望著他的手下抬去”金雞“向一啼的屍身,人群漸漸散去,突地一柄長劍,漫無聲息地刺了過來,卻僅在”七巧追魂“肩頭肉厚之處輕輕一點,那飛虹一驚轉身,喝道:“誰!”

目光動處,東方江、東方湖兩人手持長劍,麵帶冷笑,正赫然井肩立在他身後一尺開外。

裴玨暗歎一身,知道今日之事,還未了給,隻得駐足不走。

“七巧追魂”麵上神色微微一變,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兩位方東少俠,卻不知兩位何時學會了在暗中傷人的本領?倒教在下佩服得很。”

他言詞犀利,果然不愧是老江湖的口吻。

東方兄弟卻仍然麵籠寒霜,仍不為所動,東方江冷冷道:“我如此對待慣於暗中傷人之輩,還真客氣得很,否則你此刻還能與我兄弟兩人說話麼?”

“七巧追魂”那飛虹仰天狂笑數聲,道:“如此說來,我倒要感激兩位才是了!”

東方湖冷冷道:“少在少爺麵前逞一時口舌之利,你唆使手下,散狂言,若不趕緊說個清楚,我立時便要你傷在劍下,可沒有方才那般客氣了。”

“七巧追魂”那飛虹仿佛愣了一愣,作出茫然不解之色,道:“什麼亭,這倒教在下不懂了。”

東方江冷笑道:“你手下已在眾目所視之下招認了,你難道還想狡賴麼?我倒要問問你,方才那些在暗中辱罵我兄弟的人,莫非不是你的手下?”

“七巧追魂”那飛虹目光一轉,突然點頭道:“不錯,那些人都是我的手下,是我在暗中指使他們!”

他如此痛快地承認,眾人反覺一愣,東方兄弟對望一眼。東方江長劍一抖,劍眉怒軒,沉聲道:“既然是你主使,你或是在我兄弟麵前跪下認錯,或是拔出兵刃,與我兄弟一一決生死!”

“七巧追魂”神色不變,道:“那般人到哪裏去了,莫非都已死在賢昆仲的劍下?”

東方江沉聲道:“他們俱是受命於人,自然怪不了他們!”

“七巧追魂”那飛虹道:“但我亦是受命於人,豈能怪得了我?”

東方江目光一凜,厲聲道:“誰?指使你的是誰?奠非是‘神手’戰飛,抑或是……”

他冷笑兩聲,倏然住口,目光卻斜斜瞟了裴玨一眼。

“七巧追魂”那飛虹仰天道:“指使我的人不是別人,便是令尊東方老堡主!”

東方兄弟齊地一愣,雙劍一展,大怒道:“好個大膽的狂徒,居然敢來捉弄我兄弟,快些拔劍受死!”

“七巧追魂”那飛虹仰天大笑道:“別人口中的話,兩位深信不疑,在下口中的話,兩位為何就不相信了呢?這倒怪了最新章節九千歲!”

他笑聲一頓,沉聲道:“片麵之詞,兩位怎能深信?我那飛虹豈是那種人物!”

東方兄弟雙雙不禁怔然對望了一眼,掌中的利劍,也緩緩垂了下去。

冷寒竹冷笑一聲,低聲道:“好個伶嘴利口的老江湖!”

冷枯木接口道:“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卻有餘,最難惹了!”

他語聲漸高,“七巧追魂”卻隻作未聞。

隻見東方兄弟兩人訕訕地收回長劍,四望一眼,一語不地轉身而去,那飛虹哈哈笑道:“兩位少俠以後若要審問犯人,不妨來通知在下一聲。”

東方湖霍然回過頭來,卻被東方江拉了回去,這兄弟兩人畢竟是俠義門徒,隻是江湖曆練略嫌不夠而已。

那飛虹笑聲一頓,轉日道:“盟主在這裏可有落腳之處,還是即刻就要動身!”

裴玨沉吟半晌,道:“我準備隨意尋家客棧。”

那飛虹微微一笑,截口道:“此刻不但漢口城中家家客棧俱已無法插足,便是漢陽鎮裏,也沒有一家客棧可以容身了。”

裴玨望了冷氏兄弟一眼,皺眉道:“那麼……”

那飛虹含笑道:“在下在城郊附近,倒有一處空屋,不知盟主可否屈駕,反正隻不過是數天的時日,一切事都能解決了。”

裴玨微笑道:“那是最好,不過……”

話聲未了,突見四匹健馬,急馳而來,路上人群,紛紛問避,馬上四人,俱都是神色剽悍,騎術精絕的騎士,匹馬上一個身軀特長的大漢,右臂微回,支著一麵黑底黃字的大旗,迎風招展不已。

裴玨倒退數步,隻見旗上繡的赫然竟是八條金龍,尾相接,圍著一個鬥大的“檀”字!

他不禁愣然忖道:“難怪這些武林豪士居然都肯讓路,原來是‘龍形八掌’的手下親信到了。”

這四匹健馬一經踏上長衙,匹馬上的騎士立刻引吭呼道:“檀總鏢頭有令,‘飛龍旗’下所屬的所有兄弟們,立刻檢點行裝,隨時隨地,待命而!”

呼聲嘹亮,響徹四野!

長街上立刻又是一陣騷動,有的人自街上奔回屋去,有的人自屋中奔上街來,第一遍呼聲未了,第二追呼聲又自響起……

這呼聲一遍接著一遍,自街頭喊到街尾,然後轉過了長街,仍有一聲聲的呼喊,遠遠傳來。

“七巧追魂”目光一問,道:“盟主,你可知道戰神手到哪裏去了?”

裴玨四望一眼,隻見滿街之人的目光,又都轉到自己這邊,不禁沉吟半晌,方自輕聲道:“戰兄隻怕已返江南,因他算定了檀明必是要對他家宅不利,再來也是在江南布置一下,專等‘飛龍鏢局’的鏢車渡江南下。”

“七巧追魂”目光又自一閃,突然附在裴玨耳畔,低低道:“近來江湖傳言,說是盟主與檀明懷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知盟主如何打算,可有要小弟效勞之處?”

裴玨麵色一沉,目光冰冷地凝注在遠方,良久良久,方自緩緩道:“檀明可是也要到這裏來麼?”

“七巧追魂”那飛虹道:“想必如此最新章節重生紂王玩轉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