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即得神劍心中歡喜,突聽得身後風聲甚急,一側身回頭一看,原來神雕看他取了寶劍,就想像原先教導楊過般和何宇再次較技。
在獨孤求敗墳墓前空間狹小不好施展,何宇腳下未動身子平地拔起丈許,空中一折落向開闊平地,神雕竟然尾隨其後直追了下來。何宇見大雕又作勢欲攻,一時好勝心起雖不曾習的劍法,隻挺劍直刺,這劍勢說不得玄妙卻是快的不可思議,大雕尚未落地,劍尖就離它脖頸未足一尺。大雕急拍翅膀,身體向左騰挪堪堪的避過了利劍。不待何宇收勢換招,一翅橫掃,打向何宇後背。
何宇劍勢已老,欲待轉身卻不可得,隻好將赤陽神功布於後背,期望以自己渾厚的內力硬抗。
何宇隻覺得一股狂猛的巨力傳來,自己的赤陽神功居然抵擋不住,隻覺得內附一陣劇痛,兩眼泛白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宇悠悠醒轉,發覺自己正躺在地上,而同時感到口中奇苦難當,明顯有一股菩斯曲蛇蛇膽的味道,看來自己又吃了幾枚蛇膽,看樣子還是神雕之勞,轉而又想它打傷老子的,老子的傷自然要它找藥治了。
暗中運了下赤陽真氣,發現暢通無阻,比之往日,似乎猶勝三分,心中大定暗想:“我的本事不比大雕差,就是剛才擋不住那大雕的巨力,結果……真正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過了好一會兒,又聽見一陣雕鳴。
猛地回神,何宇才發現自己把那個肇事者給忘了,尋聲看去,卻見那大雕嘴裏銜著兩枚蛇膽,正向自己這邊飛奔過來。
到得近前,神雕放慢了腳步,將蛇膽放到旁邊,不斷點頭示意,心中好笑,卻也感到它的一片好意,加上心中又還在擔心剛才的傷勢。
雖然還想再休息,卻也無可奈何,起身運起神功,幾個月前,在大漠中就已經大成的赤陽神功更加的精湛,這次運來,卻感到大不一樣,隻覺真氣運行於經脈中,極為順暢,平日裏未曾打通的穴位,也是暢通無阻。坐了約莫半個更次,突然間感到眼前似見一片光明,四肢百骸處處是氣,口中不自禁發出一片呼聲,這聲音猶如龍吟大澤,虎嘯深穀,遠遠傳送出去。
這片嘯聲持續不斷,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方漸漸平息下來。赤陽真氣回到丹田,功行圓滿,睜開雙眼,一瞬間,隻覺眼前一切景象仿佛與以前大不一樣,似乎清晰了不少。
之前一直穿梭在山林中,原本就甚是疲憊,剛才又和大雕比武,這一下諸事放下,心情放鬆,隻覺眼皮漸漸沉重,竟緩緩的睡了過去。
何宇本來就不是貪睡的人,更何況他對於武功的癡迷已經到了一種廢寢忘食的境界,若不是十天的不眠不休他也舍不得睡呢。
睡了半個時辰,何宇又精神煥發了,他記得以前看的小說上說所有的劍招都可分解為擊、刺、格、劈、砍、撩、抹、提、抽、帶、崩、點等基本動作,所有的劍招其實都是這些動作在某種形式上的組合。
所以何宇決定先將這些基本的動作練到成為本能,到時候敵人普一出招自己就可以條件反射的選擇最好的應對方法,這樣豈不就是獨孤九劍的雛形麼!
何宇於劍法實在見識淺薄一陣苦思無果,又見大雕在一邊跑來跑去,顯得甚是無聊,想到楊過的重劍劍法可是在與神雕的對抗中打出來的,可不是自己想出來的。想到這點,不由精神大震,起身舉劍再次向神雕挑戰。
這一次卻學了個乖,即使自己手中拿的是龍泉寶劍,也不再去與神雕的翅膀硬碰,而是展開身法,圍著神雕疾走,尋空就猛刺一劍,神雕翅膀掃來,何宇就立馬避開,要是神雕用嘴來啄,就揮劍格擋。
這樣一直鬥了兩個時辰,雖然沒能奈何神雕,神雕卻再也傷不了何宇。隻是這麼一會鬥下來,早已手足酸軟,再鬥下去,可說必然無幸,想到神雕在比試中的紳士風度,把劍往旁邊一丟,就地坐下,運起赤陽神功來回複氣力,神雕果然也不來進攻。
打坐完畢,雖覺內力頗有進步,但也感到一陣疲憊,畢竟今天幾番打鬥,消耗的氣力精神太多,也自尋了塊地方,又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醒來,身邊早已又放了幾枚大蛇膽,而神雕站在那裏打瞌睡。
幾枚蛇膽進肚,但覺赤陽神功更有進步,何宇心中暗喜。起來和神雕又是一番大戰,之後又服蛇膽,如此周而複始,已近一月,此時出劍已與初時大不相同,雖然在招式是仍然是那幾種基本招式,但相互變化之快捷純熟,已經遠非昔日可比,而龍泉劍揮出之勁力,更是遠勝往常,出劍之時,往往發出破空之聲,即令強如大雕,此時也早已不敢和何宇的寶劍。
後來何宇於神雕的比試已經占盡上風,知道再與神雕打鬥也不能進步,而神雕也不再執意騷擾何宇,後來想起楊過曾經在山洪練劍,何宇便非常期待暴雨來臨,到時候就可以體會山洪練劍的玄妙了。
時光匆匆流過,現下已是初夏時節,雨水漸漸的多了起來。何宇一早醒來,卻見外麵風雲變色,天色陡然的暗了下來,一看就是暴雨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