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下雪了!”
房門打開,獨狼興奮的衝了進來,蓬鬆的毛發上前世雪,這家夥也不管那些,直接跳上了火炕,全身的毛瞬間就開始往下滴答水。
方正趕緊一腳將這死狗踹了下去,道:“一身的雪,上什麼炕?”
獨狼咧咧嘴,抖了抖身上的毛,還沒化開的雪和著雨水,甩的滿屋子都是,方正立刻摸過炕邊的雞毛撣子。
獨狼一看,轉身就跑了出去……
方正這才作罷,趴在窗戶上往外看,果然,一夜過後,外麵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雪。
這是入冬的第一場雪,雪很粘,粘在房簷上都不掉下來,落在樹上能把樹壓完了,卻不被風吹、樹抖,抖下來。這也是最危險的一場雪,十分容易壓壞了樹苗什麼的……
不過這也是最好玩的一場雪,因為是入冬的第一場雪,哪怕是從在東北長大的東北人,看到這雪景也是格外的開心。
方正沒出去,就能聽到前院弟子們打鬧的聲音,還有淨寬哇哇大叫聲;“師兄!你們被太過分了!你們欺負人……我不是雪球!師父,救命啊……”
方正嗬嗬一笑,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站在後門的門口,靠在門欄上看著前院。
方正沒話,弟子們卻聽到了,一個個的立刻停了下來,回頭對方正見禮道:“拜見師父。”
方正看了看,從左到右,分別是獨狼、猴子、紅孩兒和鹹魚,遠處還趴著一輛破爛的老爺車……唯獨不見了鬆鼠。
方正問道:“鬆鼠呢?”
隻見一個雪人的腦袋一陣晃動,接著一個鬆鼠腦袋冒了出來,氣鼓鼓的叫道:“師父,他們太過分了!把我裹在雪球裏滾!有這樣的師兄弟麼?”
方正點頭道:“的確過分了。”
鬆鼠趕緊把自己從雪球裏弄出來,然後坐在雪人的頭上,叫道:“師父,你可得給我評評理啊。”
方正看向其他弟子,其他弟子不是低頭看雪,就是仰頭望……
方正道:“你們不能這麼欺負淨寬啊,要弄雪球也弄個大的啊……”
鬆鼠一聽,心道不好,正要跑路,隻見幾個師兄弟突然跑過來,抓著就塞進了雪球裏,然後獨狼和猴子推著雪球就跑了,那雪球是越來越大,裏麵鬆鼠的叫聲依然響亮,可惜,根本停不下來。
方正坐在門口,看著弟子們玩鬧,心情是一片輕鬆……
“住持,給我來碗酒暖暖身子唄?我感覺汽油雖然好喝,但是這大冬的,還是酒精來的舒服。”老爺車湊上來道。
方正一聽,白了他一眼道:“寺院裏不準喝酒。”
“我喝的是酒精,不是酒。”老爺車據理力爭。
方正道:“那也不行!”
正話呢,秦壽就聽到有人哭喊著衝上了山頭,一邊跑一邊喊著:“方正住持救命啊!救命啊!”
秦壽一愣,推開寺院的大門,往外看去。
隻見一少年穿著十分單薄低頭狂奔而來,身後還有三個漢子緊緊的追在身後,其中一人突然手一揚,一根棍子直奔少年的後背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