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因為怪天生太遲鈍,害得他每次都輸給容池,有氣沒處撒的他,遂決定攪局!他知道天生惦記著想確定無雙的心意,偏偏他就不如他所願,一旦發現天生要靠近無雙,就凶神惡煞的抓著他沒日沒夜地練玄蒼劍。
而無雙躺在屋內,聽著外麵玄洛的咆哮,微微擔憂,天生哥天資並不算好,當初她總想著他會待在宮內,身邊有大內高手,所以隻需要學點防身的武功便成。偏偏他那時又不肯學拳腳,要學劍,而她會的劍法就隻有玄洛耍過一次的玄蒼劍法,所以便教了一點皮毛給天生哥。
“不對不對!今天早飯沒吃飽嗎?給我撓癢癢啊?用點力!還有,這是劍,不是刀,瞎砍什麼!再來!”
玄洛對天生要求非常嚴格,脫出口的話也毫不留情麵,無雙側耳聽聽,始終沒有聽到天生哥一句話,她不放心地坐起來想下床去看看,容池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道,“躺好,你現在還不能下床。”
“容大哥,我想去看看他們練劍。”無雙半倚在床上,堅持要下去。
屋內大門敞開,容池就坐在正中間,他看著天生和玄洛對練,確實弱了點,這樣下去不但不能幫助他們,反而還會成為拖累。敖鷹和鄭焜的人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去找清風劍的路上一定埋伏了不少高手,天生要想加入戰鬥,就必須讓自己變強。這也是容池不再阻攔玄洛的主要原因,至於次要原因嘛,逃命的日子終歸無聊了點,他好不容易找到點樂趣,怎麼能讓天生和無雙這麼快就在一起。
年輕人嘛,還是多磨礪磨礪好,情情愛愛什麼的,不急於一時,太容易在一起了,就不懂得了珍惜了。
他收回思緒,看向無雙道,“你放心,你師傅有分寸的,天生不會有事。”
“可...”
“無雙,你知道現在的形勢已經迫在眉睫,我們四個人不能再有任何閃失。天生還太弱了,你既然決定以後和他在一起,那你希望凡事都要他躲在你身後嗎?”
容池的話讓無雙無端被嗆了一下,她看他說得理所當然,臉突然刷得一下通紅,底氣不足地辯駁道,“我...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他在一起。況且,我可以保護他!”
容池沒蠢到說自己已經看到無雙主動親天生的那一幕,那樣以後可就沒得玩了,他截了後麵的話題接著道,“你能保護他一次,你能確定自己可以保護他一世嗎?你們總會遇到意外和分離,一旦他離開你,你是希望他能靠自己平安活下來,還是一味的等死?”
無雙低垂著眸沒說話,似乎在認真思考容池所說,她似乎又想到了剛開始得知天生哥已死的消息時,自己那一刻的萬念俱灰。她後悔自己沒在他身邊,更後悔他居然無法保護自己!
她深吸口氣,將視線移到門口放向,聽著外麵兵器碰撞的聲音和玄洛時不時地咆哮,偶爾還會夾雜著幾聲低喘,無雙忽而笑得寵溺,“容大哥,我隻是不想他吃苦。”
容池也笑,天生似乎就是這種魅力,讓人心甘情願去照顧他,保護他。隻是,“丫頭,你的天生哥是個男人,不再是你從小保護著長不大的孩子。什麼事都要你一個女人衝在最前麵,那要男人有何用?你要做的是相信他,相信他可以保護你,給你依靠。”
“我知道了。”無雙點點頭,聽話地躺會床裏。
夜裏,無雙突然被冷醒,她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的被子居然沒蓋在身上。她在黑暗中摸索到被角往身上扯,卻感覺到被子被一股力量所壓製。此時她才察覺到不對勁,她的屋內有人!
果然這一次傷太重,都失了往日的警覺和敏銳。她小心翼翼從床上坐起來,就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趴在她床邊呼呼大睡的天生哥。
他大概這幾日練劍太過疲憊,鼻間響起微微的鼾聲,劍眉輕蹙著,眼下還泛著一絲青黑。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或許隻是為了看她一眼,或許隻是來道一聲晚安,亦或許害怕明日又會見不到,索性守在她身邊,等她醒來一睜眼就會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