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藏著土靈珠的魔尊木孤詡,記憶被封印的木孤詡,你有什麼資格與本座談話?”洛西裘的眼神變得恐怖起來,望著眼前的木孤詡沒有絲毫的恐懼之感。
“你在說什麼?!”木孤詡似乎沒有聽明白眼前的男子說的話,劍眉微蹙,筆直地站在原地,說道。
“我說的是什麼,還是現在來看看的好……”洛西裘的話一時之間,將所有人的思緒帶進了一條死胡同,沒人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紫色的霧氣慢慢在周圍彌漫,眼前刹那之間,竟然變成了天界。準確地說,這裏是天界的剔骨誅仙台。
“哼,真是恬不知恥……”一個天兵守在誅仙台上,看著已經被 押上誅仙台的女子,滿目的鄙夷。
“不要說了,這樣的女人,在天界的仙女不好好當,竟然下界去跟那魔界的小妖混在一起,真是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另一側的天兵,瞥了一眼在誅仙台上蜷縮的九耀龍女,有些可惜地說著。
“你們先下去……”威嚴的聲音在天兵的耳邊響起,不用多想便已經聽出,說話的人乃是天帝。
待到眼前的二人慢慢消失,天帝冷峻的麵龐出現在空氣裏。棱角分明的臉,白皙如雪,隻是看著,心中就已經蒙上了一層寒意。
“你真的一直呆在這裏?真的要接受這天界的極刑?”天帝的語氣溫柔,與這冰冷的臉相比,言語卻是如同陽春三月的天氣。
九耀龍女緩緩抬頭,目光如玉,望著身著華服的天帝。嘴角勉強牽起了一絲笑意,接著看著自己手上的玄鐵鎖鏈說:“我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此生,能夠遇見孤詡這樣的人,我別無他求……即使再也不能見到他,我願意保留,對他所有的記憶。”
“但是,若是讓我在這天界再次承受千萬年的寂寞,我不要……我寧願變為天地間的普通人,即使我隻有片刻的生命……”九耀龍女說著,身體之前便已經受到了天鞭的刑法,癱在地上。
“看來,你真的是已經鐵了心……也罷,我此次來,隻是想要告訴你,你與木孤詡的孩子,還在天界,你想要我怎麼處理?”天帝說著,依舊是滿目的溫柔。
“你說什麼?你說應龍在這兒?為什麼?他怎麼到了這裏?……”九耀龍女的情緒激動起來,看著眼前的天帝,生怕自己的孩子受到什麼傷害。
“我知道,現在你的心中除了木孤詡便是這孩子了。既然你已經在這裏,我自然不會再為難那孩子……隻是,若是你真的要這孩子健康長大,你還要答應我一個要求……”男子的眼神透著不可捉摸的顏色,深邃卻又讓人不敢接近。
“什麼要求?你果然還是不肯放過我們……”九耀龍女說著,掙起了自己身上的玄鐵鎖鏈,嘩嘩作響。
“你與木孤詡此生緣分已盡……但是,下一世,不管你變成了什麼,他記不起你,你便永遠不能重新與他在一起。還有,若是你們相見,必是天下浩劫將至……”天帝說著,手上忽然燃起了小小的火焰,瞬間又熄滅了去。
九耀龍女的眼光變得有些恨意,望著眼前的男子,使勁咬著自己的嘴唇。猶豫片刻,蒼白的臉仰了起來,說道:“你果然還是做到了這個地步……即使,現在我要除掉仙籍,你竟然也是這般不依不饒……”
“我不依不饒?思槿,你難道不記得嗎?你可是我的未婚妻,你是我天界的當家主母!但是,你自己做了什麼?大婚當日,你不是將千年之醉的瓊漿倒進了喜酒裏,這般天上已經過了多久了?我醒來,你卻已經不見,你可知我心中有多痛!”
天帝的音調隨著自己情緒的悲傷,變得有些起伏,整個誅仙台隻聽到天帝悲傷的憤怒。
“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但是,即使這般,你怎麼可以遷怒於一個孩子?!”九耀龍女說著,看著眼前激動地天帝依舊沒有絲毫懼意。
“一個孩子?他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嗎?他也是一條龍!是一條能夠控製水的力量的應龍!你的孩子,若是我不處罰,豈不是斬草不除根?”天帝說著,雙眸之中是嗜血的顏色。
“斬草除根……果然是你自己不對。什麼天條,隻是因為我毀壞了婚約,你就這般對我?”思槿眉頭緊皺,望著眼前冷漠的天帝,滿眸的難以置信。
“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天帝揮手之間,將眼前圈禁思槿的鎖籠撤了去。
“我,答應你。”說著,眼角已經滲出了熱乎乎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