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已經得到了恢複身體,活下來的機會,卻因為自己的懈怠而失去了。
打定主意,柳宜楓終於睜開眼睛。
一見柳宜楓睜開眼睛,所有在場的人,一下子全部站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柳宜楓,不知道現在說什麼好。
十五分鍾時間雖然不長,但對於現在滿腹疑慮的韓院長和鄭有財來講,卻無異於度日如年。今天柳宜楓拿不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的話,他倆這顆心永遠也落不到實處。
也正是因為他們對柳宜楓希望越大,擔心便也就越大。而越是擔心,他倆就越是不敢隨意違拗柳宜楓。但現在畢竟自己已經上了柳宜楓這條賊船,再沒有其它選擇,隻能眼巴巴的指望著老天開眼了。
柳宜楓看了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幾人,微微笑了笑,也沒有解釋,卻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筆,又從台曆上撕了幾張過期台曆,埋頭寫起了什麼。
柳宜楓進來之後,先是打起了迷糊,醒來後不說怎麼進行今天的治療過程,卻又開始寫字。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更是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
韓院長明顯張了張嘴,想要和柳宜楓說些什麼,卻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又探了探頭想看看柳宜楓在寫什麼,卻又擔心柳宜楓不高興,忍了忍,隻好還是乖乖的重新坐了下來,在那裏等著。
現場的氣氛真的是太壓抑了,就連晉軍這位平時與柳宜楓最交好的朋友,也受到了這種氣氛的感染,就像自己處在了一個堆滿炸藥的屋子裏,生怕自己稍有什麼異動,就會引起炸藥的爆炸一般,乖乖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就這樣過了六七分鍾,卻讓韓院長等人感覺比過了一天時間還長。
柳宜楓終於抬起頭來,把自己寫好的三張紙遞給韓院長,道:“上麵寫的這些病人,韓院長安排一下,就由我來治,剩下的,你們看著辦吧”
韓院長就像終於擺脫了煎熬一般,“嗖”的一下起身,趕緊把柳宜楓遞過來的紙接在手裏,並且迅速觀看起來。
誰知,韓院長還沒有把一張紙看完,忽然間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看了柳宜楓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去,接著把剩下的看完。
等把剩下的都看完,韓院長抬起頭來,大張著嘴巴,卻合不回來,直愣愣的看著柳宜楓,就像嚇懵了一般。
柳宜楓在紙上寫著的,都是他剛才用神識觀察過的那些絕症患者。
在紙上,柳宜楓明確標定了這些絕症患者所在的位置和座椅號碼,但這些患者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柳宜楓倒是沒有說明。
此時的韓院長,心裏波濤翻湧,同時又有著幾分懷疑和不敢置信。
他懷疑的是柳宜楓將這些患者所在的位置標定的如此明確,難道是柳宜楓提前和這些病人打好招呼,專門設個圈套來迷惑人的?
但在懷疑的同時,韓院長又對這些懷疑加以了否定。
自己畢竟比柳宜楓來得早,會議室裏所有人坐的位置,也是以先來後到的形式,自由選擇的,甚至還有一些來得遲,卻還想占個好位置的人,是自己派手下的醫生指定位置,安頓下來的。
而且,他也聽鄭有財說過,這個會議室完全是由鄭有財及其幾個手下,獨自租賃下來的,柳宜楓開始的時候,根本就連這個賓館都沒來過,更別提進會議室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柳宜楓又怎麼能把紙上寫的位置提前給這些患者指定好,而被這些患者占下來的呢?
況且,就是柳宜楓能夠提前把位置給這些患者指定好。但這些患者及其家屬總有個先來後來。若是這些患者來的時候,柳宜楓指定的這些位置已經被人占了的話,那提前占下這個位置的人,又怎麼能輕而易舉的把位置讓出去?恐怕在場的人,沒有幾個會這麼好說話吧?
再者,開始的時候,自己可一直就在這會議室裏待著,真的還沒發現有什麼人為了自己的位置,和別人爭吵的現象出現。
但如果這些位置不是柳宜楓提前安排好的話,那柳宜楓被自己領著進來之後,幾乎沒怎麼注意會議室裏的情況,而且進來之後,也就是打了個小盹,那他又怎麼能夠知道這些位置都是一些重症患者,而不是其他的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