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留在了徐婷身邊。
把濤濤送幼兒園報名注冊後,我見時間不早了,忙著去了公司,徐婷一個人帶濤濤回了新家。
以後的近半個月,我都是夜班,隻好讓徐婷每天送濤濤上學後才去辦事處上班。這樣,我們就成了一個早出晚歸,另一個則晚出早歸,難得聚在一起,少了接觸,少了親熱,也少了摩擦。兩人暫時住在一間屋,睡在同一張床上。我想等自己轉班後,再和徐婷談分居的事,冒充徐婷老公可以,但真要給她當老公,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每每想到遠在A縣的嫂子和延兒,我的心都會刀絞般疼痛。以前,忙於逃命,忙於照顧徐婷母子,又對回鄉失去了希望,我把對嫂子的愛,對延兒的思念深深地掩藏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有工作了,生活安定了,這思念便開始像春天的野草,拱破心地,逐日瘋長,長得漫山遍野都是,就是把“抑製”這把鐮刀磨得再快,也無法割得幹淨。偏偏這種感情還不能和徐婷說,怕她反感,而且就算能說,也沒有時間。
好在很快就要轉班了。
上次轉的是急班,這次輪到乙班轉急班,我所在的甲班的弟兄都非常高興。上半夜,我和小文、小趙三人先休息,有科長老苟帶著兩個兄弟值班。躺在值班床上,小文睡不著,便笑話我:“師傅,值了半個月夜班,師母都鬧意見了吧?啊?”
“看你小子說啥了!”我嗔笑著。
“說啥?說實話啥!難道你們白天能那個?”小文嘻嘻地笑。
“那個?嘿嘿!”我笑著,心裏很是別扭:如果我放蕩一點,我也許夜夜都能享受到激情迸發帶來的快感;如果我並不執著於對嫂子的愛,我完全可以和徐婷就這樣過一輩子。想到對嫂子的愛,我心裏痛苦難當。自己成了逃犯,或者死人,再回鄉已經成了不可能的事,再想和嫂子白頭偕老,更成了癡心妄想!把嫂子接出來吧,又不知道該怎麼跟徐婷交代。
“丁零零……”一陣急促的報警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把正在胡思亂想的我驚得立即從床上彈了起來:“小文,小趙,快起來,有情況!”
我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值班室,值班室裏的三人已經不在了,我掃了一眼監視屏,好家夥,難怪警鍾長鳴,原來玉石營業廳竟然來了十多個發財的家夥!
我來不及多想,奪門便衝了出去,直撲玉石營業廳。聞聲緊跟上來的小文和小趙,來不及進值班室,緊跟在我後麵,一聲不哼。我一邊跑,一邊介紹情況:“玉石營業廳,十一個蒙了臉的家夥,有微衝,兩位小心!”
玉石營業廳在三樓。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這個營業廳裏的那些寶貝,可都是以萬做單位數錢的玩意兒,胡亂撈那麼一件,就夠花銷好一陣子的了。這些劫匪眼力可真不錯!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躲過大門的監視攝像頭進來的。
科長老苟在拉響警報之後,帶領兩個兄弟迅速趕到了三樓,但一衝上去就被六個家夥截住了,六人全都端著微衝!六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三人,三人傻了眼,隻好乖乖地將手高舉過頭,眼睜睜地看著另五個劫匪用玻璃刀劃開鋼化玻璃櫥,取了寶貝往編織袋裝。六個劫匪將三人捆了,扔在地上。三名劫匪守著被捆的三人,另三名則守住大門。
我是偵察兵出身,行事一向謹慎,還沒到三樓就分明感到了異常,連忙回頭對身後兩人小聲道:“下麵一點動靜都沒有,估計老苟他們出事了。你們且潛伏在樓梯口暗處,輕易不要出來!”
“那你呢?”小文關心地問。
“我自有辦法!”我說著,輕手輕腳摸到了三樓玉石大廳門口,往裏一探,立即發現了六個端槍的家夥,心裏暗叫慚愧:幸好早有準備,不然貿然衝進去,不成為活靶子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