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雯在海邊玩了一會兒,似乎很不放心她老爸,早早地要回去。我其實也心不在焉,巴不得早點回家幹我的正事去。
到家時,時間還早。一關上門,我便迫不及待地打開箱子,將那一包用我的破爛衣服包著的石頭——哦,不!現在應該叫它們鑽石——抱在心口,親了又親,吻了又吻,然後換上了從商店買回來的黑色尼龍口袋,讓它們住進了豪華的“住宅”。
乖乖,這包東西可值老鼻子錢了!我的幺兒呢,或許你就可以幫助我實現我的夢想了!
想起自己的夢想,我腦海裏立即閃現出一幅蒼茫而神奇的畫卷來:在蔚藍的天底下,一抹青山綿延西南大地。在大山的腹地,在層巒疊嶂裏,在鳥語花香中,我的那些窮鄉親們,正在我為他們建立的王國裏,無憂無慮地生活……
一想起今後自己能用這包石頭為鄉親們做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事,我就心潮翻滾。故鄉,我魂牽夢繞的故鄉,什麼時候,被你輕易遺棄的蕭克,死了的蕭克,從戶口薄上勾掉姓名的蕭克,才能夠光明正大地回到你身邊啊?
感慨歸感慨,我可並沒忘記正事。我先去銀行開了個保險箱,買了個心理塌實。不知道這包石頭的價值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我可再不敢讓它們胡亂地躺在家裏了。想想上次那兩個要債的差點提走皮箱,我的心頭就不由得撲撲地跳。奶奶!這包東西要真給那兩人提走,我以前受的那些罪,遭的那些冤,可就全他娘的白遭受了!
上天對每一個人還真他娘的公平!
他讓我從小成為孤兒,卻又讓我擁有和父母一樣親的鄉親;他讓我失去對嫂子的愛戀,卻又讓我獲得了徐婷的熱情;他讓我變成了無家可歸的逃犯,卻又讓我擁有了巨額的財富!
我簡單算了算,就算這些毛坯鑽石很不值錢,每克拉掉了老鼻子價錢,隻能賣一二百元的吐血價,這十多千克、五六萬克拉的鑽石,好歹也值個好幾百萬!有了這筆錢,我能做成好多事情!
現在我要做的,是將這些放在我這裏一文不值的毛坯鑽石盡快找個買主賣出去!
可是,對於毛坯鑽石貿易,我是狗屁不通,什麼都不是。怎麼才能將這麼多的毛坯鑽石銷售出去?這可是讓人腦袋疼的大事。
我想到了謝教授,也想到了尚雯,甚至想到了尚總。但我和這些人並沒深交,我可不願意貿然露財!
我也想到了徐婷,她是精明的生意人,也許能有辦法脫手。但徐婷現在有病,不能當正常人看。再說了,我的古怪想法,她也未必能夠理解和支持,能夠不讓她知道就最好不讓她知道,出售鑽石的事絕對不能找她代勞!
我沒有別的辦法!
奶奶!抱著一包冷冰冰的鑽石有個鳥用!
慢慢尋找吧,隻要不放棄(奶奶!抱著一大包鑽石,誰他娘舍得放棄啊?嗬嗬),機會總是有的!
是美女就不愁嫁不出去!現在連變性美女都他奶奶的能嫁出去,何況我這是貨真價實的美女,一應生理器官都是原裝貨呢?嘿嘿!
我美美地想著,一邊去幼兒園接回了濤濤。因為心裏有鑽石撐著,我的滿是胡子的臉老在小家夥的小臉蛋上蹭,蹭得小家夥把嘴嘟得能掛雀籠了。
徐婷回來時我的心情依然很興奮。
一聽見鑰匙插進鎖孔,我就迫不及待地拉開了門,一把將她擁在了懷裏,門還沒關就狂吻了起來,差點沒把徐婷嚇個半死!
“要死啊你!”徐婷慌忙關了門,掙脫我的嘴唇的狂轟爛炸,嬌嗔道。
“人家想你嘛!”我涎著臉道。我的心裏燃燒著激情,血液裏澎湃著欲望,眼睛灼灼地望著她,恨不得立即剝下她身上本就薄薄的一層衣服。
“天天見也這樣想?”徐婷臉含嬌羞,雙眼脈脈含情地望著我。
“想,想死我了!”我再次摟抱住徐婷,將嘴唇蓋向了她的紅唇。
“饞貓!”徐婷笑著,嬌弱地投進了我的懷裏,任由我擁抱,任由我親吻,她手中的皮包,輕輕地掉在了地上。
“嗬嗬,抱抱,抱抱……”一聲清脆的童音在我們忘情時響起,還伴隨著一陣稚嫩的掌聲!奶奶!濤濤這小家夥還真來事!
我們倏地分開了,相視大笑了起來。
“傻小子!以後爸爸媽媽親親的時候,不許來打攪!”我嗔笑著擰了擰小家夥的臉嘟。
“爸爸壞!”濤濤笑著,一扭身跑了。
“濤濤大了,你以後注意些,別教壞孩子!”徐婷輕輕地道。
“嘿嘿,不教不成器!要讓你兒子將來成為大情聖,得從小讓他接受良好的教育,嗬嗬!”我油嘴滑舌地道。
“貧嘴!不和你胡扯!”徐婷說著,側身進了客廳。我提起她的皮包,跟了進來。
“做飯了嗎?我餓了呢!”徐婷做了一個深呼吸問。
“早做好了!”我笑著,一邊色迷迷地道,“先吃一頓我給你做的大餐,待會兒我想吃你給我做的大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