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刑偵科,找得到地頭嗎?”我笑道,“九點正準點到達,不見不散,敢來不?”
“警察局?一聽就是大素材!好,兄弟馬上就到!”肖記者像吃了嗎啡,頓時興奮了起來。
我到警察局刑偵科的時候,不多不少,不早不晚,剛好九點。
肖記者已經在和鮑科長瞎聊了,見我進來,忙站起來道:“大哥,怎麼這時才到?我都到好半天了!”
“我和鮑科長約好九點正見,當然就九點正到!你看,牆上那不正敲著嗎?”我朝牆上努了努嘴,牆上的石英鍾正懶懶地敲響九點。
“原來你們約過?”肖記者恍然道,“難怪?”
“什麼難怪?”我疑惑地問。
“外麵的小警察不肯讓我進來!”肖記者憤憤地道,“要不是鮑科長說是事先約過的,我還進不了這個門!”
“嗬嗬!好啊!肖大記者也有吃閉門羹的時候啊?”我笑了。
“都是鮑某管教手下無方!”鮑科長半天沒說話,這時接過話去道,“肖記不要見怪!其實啊,下午局裏就有個新聞發布會,正擬向全城各媒體發邀請函呢,既然肖記已經來了,你們報社的邀請函,待會兒就給你帶回去,怎樣?”
“嗬,我倒成了你們的跑腿的了哈!”肖記者笑道,“也好,你們可得給我第一手資料,不然,我冤啊!”
“這個沒問題!”鮑科長笑道,“來,兩位,坐下談!”
“鮑科長,”我屁股一落沙發,就單刀直入地道,“周釗(就是周部長)是尚氏的員工,又是內奸,它不但出賣了尚氏的商業秘密,還引狼入室,妄圖劫走尚氏價值千萬美圓的鑽石和明珠,作為受害方,尚氏有權知道對周釗審問的結果嗎?如果有權,能不能透露那麼一點點?”
“嗬嗬!”鮑科長嗬嗬笑道,“兄弟,你家夥一早叫了肖記跑警局來,急匆匆地像火燒屁股似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為的是什麼!告訴你吧,你本來沒權,但經鮑某批準,你有權了!”
“所以鮑科長是好人呢!”我笑了。這家夥確實是好人,不然怎麼這麼懂我的心思呢?
“經過審訊,周釗已經全部交代了!”鮑科長微笑道,“原來,尚氏第一次被劫,劫匪十一人全數落網,還有上次尚氏被劫,全是這家夥提供的內部消息!這家夥果然是個大大的內奸!”
“鮑科,你在說什麼哦?”肖記者聽了半天,感覺昏昏然莫名其妙,茫然地問道。
鮑科長望了我一眼,笑道:“兄弟,原來你沒把昨晚的事告訴我們的大記者肖記?”
“昨晚發生什麼事了?”肖記者還是茫然。
“肖記,新聞嗅覺不靈敏了吧?”鮑科長笑了笑道,“昨天晚上,警局經過周密布置,長時間的蹲侯,終於將上次打劫尚氏的劫匪一網打盡,為保境安民立下了又一汗馬功勞!如今,那些國際慣犯全蹲在我們的看守所裏看星星!嗬嗬!”
“什麼?這可是天大的新聞啊!”肖記者興奮起來,記者的職業嗅覺瞬間被調動了起來,“老大,我要第一手資料,快給我吧!”
“嗬嗬,我這裏可不方便給!”鮑科長笑道,“你先聽我和夏兄弟瞎聊聊,等會兒去我那些兄弟手裏拿資料,怎樣?”
“也好,說不定你們聊的東西也是大新聞呢!”肖記者笑道。
“鮑科長,姓周的怎麼說?尚氏價值五百萬美圓的珠寶可操在他手上呢!”我有些迫不及待。按理,劫匪全數落網,他們又沒離境,那些珠寶應該能夠追回來。因為那不是現金,不能花,隻能幹瞪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