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死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爺爺,你知道回家的路嗎?”我問爺爺。
“什麼是家?”爺爺茫然。
什麼是家?我茫然了。家,什麼是家?我茫然了。茫然了。茫然。我們走的路,就是家吧。我還有你,你還有我。我們能相伴一起走……
又能走到哪裏去?沒有地方可去。我要去找一件空間元寶,造一個安全的地方,爺爺在裏麵修煉鬼修術法,我奪取一個人類身軀,再搶奪很多很多的元氣,到那空間元寶裏一直修煉下去。不與外界的恐怖相撞。這樣多好啊。
要實現這個想法,這個美好的想法,我需要做很多事情。我感覺我難以完成。但如今死又不能,我現在就是死了吧?我現在就是一副沒有軀體的鬼魂啊。我還能怎麼死?當在這世間孤獨遊蕩,卻看不到盡頭的時候,這種絕望,我簡直不敢想下去。
輪回為何要崩塌呢?沒有崩塌多好啊。為什麼要孤獨修真呢?輪回沒有崩塌多好啊,我就能去死了。把能感知痛苦孤獨的能力全部消除。重新,一遍又一遍的從生到死,無盡輪回?
絕望,深深的絕望包裹著我。我想痛哭,卻造不出眼淚。我想死,卻沒有門路。世間卻是沒有比這還絕望的事情了。
心魔,徹底的包裹了我。
不走了。我們就到這裏吧,到這裏躺著,一直躺著,不要動了。
爺爺和我就像生命死了之後一直躺在一個地方一樣。我們躺了好久。世間凡命並看不到我們。偶爾有亡靈來要我們話,我們也不搭理他們。
“爺爺。”
“嗯?”
“你還好嗎?”
“不要話。就這樣躺著不要動,就會好的。”
上的血月變成了灰雲。上的灰雲,變成了血月。一個,又一個亡靈經過我們。一群,又一群的喪屍,機器人走過我們。即使有修士,他們不注意下,也是沒有現我們。
我開始懷念曾經在“輪回中轉站”和吳陽在一起的日子了。我們的記憶不斷消失,我喜歡那個時候。為什麼我那個時候要出來呢?若不出來的話,我是不是就不會有能力去感受孤獨和痛苦了?就不會能力去看這世間無盡的痛苦和悲傷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好難過。我想死,我想一睡再也不醒。我也不要做夢。
對了,施展幻術吧。我和爺爺到幻術的世界裏好好休息一場吧。
幻術世界。
安靜的房間,舒適的床。我要在這裏睡死。不要有人來,不要來打擾我。
但我睡不死。我甚至睡不著。我又無**,疲累感不光臨我。但我就是想睡,想睡的心一直折磨著我,但我又不能實現它。生命之極痛極苦就是做不到實現虛無!
不知在房間裏痛苦了多少時間,我的生命還有時間嗎?有人踹開了我的門。原來是一隻老鼠。老鼠居然會話,他朝我話了:“你就這樣了嗎?”
我躺在舒服的床上,看著它的鼠臉:“怎樣?”
“你就這樣躺在這裏嗎?什麼都不做?”它的臉似乎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