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後,許江請示道:“大人,這艘船要如何處理?”
李修文看了看自己的船,已經燒得烏漆墨黑的樣子,不過好在自己反應迅,加上救火及時,才不至於讓人燒毀了船,這艘商船還是能夠上路的,便道:“鑿沉。”
就讓他們沾沾光,陪隋煬帝楊廣長眠於這大運河裏吧。
李修文倒不是毀屍滅跡。實際上,這夥水賊本就是亡命之徒,他們身上指不定背了多少命案呢。這時期,殺官等同於造反,何況他們襲擊的還是錦衣衛?
隻是這次辦的差事畢竟要保密,倒是不好將事情鬧大,驚動了地方官府,進而暴露了身份。
除了倒下的那幾名錦衣衛受傷頗重以外,其他人都隻是受了些輕傷,在船上進行一番包紮就好了。待處理完了那夥水賊的屍體後,李修文的商船便繼續上路了。
商船上,許江問道:“大人,是誰要加害咱們?”
李修文唇角清揚,冷笑道:“若我所料不差的話,此人來自京城。”
“京城?”
“沒錯,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李修文輕輕頜,道:“放心吧,咱們的蕭大人,想必已經在查這件事了。”
京城,北鎮撫司衙門。
正堂裏,那張白虎皮的大椅上,如今的鎮撫使蕭雲側身而坐,他的臉上麵無表情,甚至是帶著些許的冷意。
在他的麵前,錦衣衛副千戶方寧,正在向他做著彙報。
“情報屬實?”
當得知了李修文可能已經遇襲的消息後,蕭雲沉聲問道。
“千真萬確!”方寧答道。
蕭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命令道:“派人到德州查清楚,若李百戶身亡,本官立即向皇上請旨拿人!”
“是!”方寧得了命令後,退了出去。
大運河雖然從京城直通杭州,卻並非直直貫通的,而是連貫各地河流的航行水係,彎彎曲曲的,要到達杭州也得差不多半個月。
每回經過沿途的關卡時,由於不是官船,都要讓那些人給盤剝一番,李修文又不好亮明身份。
其實明朝的鈔關也不是問誰都要錢,有三種人是不用收費的。一是領導的船不收,二是太監的船不收,三是進士和舉人的船不收。
很遺憾,李修文隻有諸生功名,還是要收費的。
運河沿岸,建了許多的行宮。這些行宮本是提供給皇帝出行,每日路程上歇腳所用。可明朝的皇帝裏,就沒幾個是能出京城的。
別京城,就是想出皇宮都困難,會有一幫“忠心耿耿”的大臣們,極力勸阻皇帝做出這種“危險”的行為。美其名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這就導致了行宮時常空置著,每年都得花費一筆不菲的費用,去進行維修。
子出行必須住行宮,大臣們出行就得住驛館了。不過這時的驛館,已經讓朱由檢大規模裁撤掉了。這倒和李修文沒什麼關係,他現在是個商人的身份,在沿途隨便找個地方歇息就是了。
這次的行程就比較煩悶了,李修文沒帶美眷,隨行的又都是一幫粗人,連個會下棋的人都找不到,這讓他鬱悶不已。痛定思痛下,他心裏暗暗誓,下回出行一定要帶個知心解語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