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一出戲,看來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戳中了謝景曜的心窩,不知為何,想到他心情不爽,徐翔宇就莫名開心。
站在會場大門前,謝景曜眼尾餘光冷掃眼前的討厭鬼。“老牛吃嫩草,配嗎?”
呦!這小子醋勁十足啊!
聽著表弟的指桑罵槐,徐翔宇不怒反笑,調皮的伸手朝著鼻前揮了揮。
“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他幸災樂禍的笑問眼前的冰山表弟,“這一股酸溜溜的不是醋是什麼呢?”
見冰山表弟沒反應,徐翔宇無奈哼笑。“切!這麼好笑也不笑一個,我去找小乖玩。”
在徐翔宇邁開腳步的當下,謝景曜伸長手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必,我已叫謝瑞送她回家了。”他挑高眼角,冷聲回絕。
雙手一攤,兩肩一聳,徐翔宇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失望的神情,反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呦呦呦,這麼快就把小乖歸納為私有了?”他笑容燦爛,十分欠扁。“景曜啊,做人可不能太貪心,有句話說得好,有吃不吃罪大惡極,若是你不要,表哥我很樂意吃嗟來之食。”
這人臉皮真厚,一把年紀了還念叨白翩翩那個傻丫頭,真沒見過像他這麼如饑似渴的男人。
放下長臂,謝景曜聲線冰冷。“你如此饑不擇食也不怕吃了拉肚子。”
這番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要徐翔宇離白翩翩遠一點,他對眼前的表弟意見很大,身為男人,有什麼話直說無妨,何必這麼藏著掖著還用挪揄,擬人,借用的方式來表達內心的狂熱占有欲呢?
“謝景曜,今晚是她的十八歲生日,一個女孩追著你跑了十幾年,難道還不夠嗎?”徐翔宇突然變得嚴肅,“別你當作是草的時候不珍惜,被人搶走當作寶才來後悔。”
轉過身,徐翔宇難得以正兒八經的姿態麵對謝景曜,接著揚起手臂揮舞著。“代我和吳董說一聲家裏有事先走了。”
這種勞什子酒會他根本不稀罕來,隻是碰巧知曉謝景曜在這裏而已,反正過程不重要,白翩翩高興就好。
謝瑞把白翩翩送到謝宅後接到謝景曜的電話,謝家空無一人,她躺在客廳裏發呆,許是太累,不知不覺睡著了。
半個小時後,有人拎著蛋糕走進謝宅,來到客廳卻見到白翩翩酣然入睡。望著她熟睡的睡顏,他發現,這麼多年好像第一次這麼靜靜地凝望著這個鬧騰的小丫頭。
“景曜哥哥,我喜歡你,你能不能也喜歡我!”睡夢中,白翩翩直率的做著表白。
俯下身謝景曜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你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兒?”眼神裏是掠過一絲無奈。
謝宅大門外,徐翔推開車門下車,身子倚靠著車身,從口袋裏掏出香煙,然後點燃,目光投到朝著白翩翩的窗口方向。“生日快樂,小乖。”
站在客廳裏,謝景曜從口袋裏掏出一份禮物,想放到茶幾上,接著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