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煙伸出舌頭舔了舔被咬的泛白的幹澀的唇瓣,微微地低下腦袋,道:“沒人欺負我啊。”
的確沒人欺負她啊。
是她自作自受罷了不是嗎。
自作孽,怨誰好呢。
“那你哭什麼?”顏雨皺著好看的眉頭,問道。
聲音有些許的冷清。
顏煙莫名的想笑。
這才是真正的顏雨啊,生氣的時候會很冷幾天不說話,可以因為心疼她而對她冷聲。
那剛剛那個是錯覺嗎。
可以因為愛而變得那麼溫柔的顏雨,連睫毛都是柔軟的。
“玩的累了,所以哭了啊。”顏煙淡淡的道,聲音像著風。
溫柔,可是微微清冷,並不溫暖。
終於止住了淚,顏煙有些狼狽。
“玩的累了?”顏雨詫異得挑挑眉,很疑惑她有什麼無法言說。
他們兄妹一直關係很好,幾乎是無話不說。
這麼敷衍的還隻是第一次。
“是啊。你說,我們那麼多的同學,是不是馬上要各奔東西了?”顏煙突然歪下身子,直直的靠在顏雨的肩上。
眼神倏忽迷茫了下去,像是喝醉了酒,說著醉話。
那模樣,就像迷了路的孩子。
迷茫無措。
顏雨的身子倏忽僵了一下,隨即慢慢柔軟下來。
聞到她身上有些濃鬱的酒味,像是明白了什麼,微眯起來的眸子劃過一道柔光,不再是剛剛的凜冽。
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輕輕的說著:“臭丫頭,喝醉了?”
聲音有些嗔怪。
顏煙仿佛沒有聽明白他說什麼,兀自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然後閉上了還有些紅腫的眸子。
顏雨無奈的歎了口氣,橫抱起她進小區。
“臭丫頭,這麼醉怎麼回的家?”無奈的喃喃。
顏煙沒有回答他,頭一歪,似乎是睡著了。
燈光投下來。
你說燈光會記得嗎。
你曾抱著我。
不想睜眼怎麼辦。
這不是夢吧。
“哎呀,怎麼醉成這樣?”夏曉月心疼地接過女兒,輕聲埋怨。
“大概是畢業了舍不得同學吧。多喝了一點。”顏雨想起她剛剛似乎沒有意識的喃喃。
“舍不得?”夏曉月挑眉,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閃了閃,有些複雜地看了顏煙的睡眼一眼,道,“那個女孩送走了?”
“嗯,走了。”顏雨回答道。
睡熟的人兒的睫毛莫名的扇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