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櫻花嗎?”
“嗯,喜歡,可是我更喜歡你坐在櫻花樹下畫畫的樣子。”
黑夜裏,她忽然坐了起來,房間裏漆黑一片,她望著漆黑的空氣。
想起剛剛做的夢,揉揉頭發。額頭上早就布滿了細汗。
摸索起來,開了櫃子上的燈。
這是覺得心情平靜了些。
好久都沒有做這個夢了,每次都是從夢中驚醒來。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去。
拿起手機,照著亮,走出房間去。
客廳的窗戶邊,透過點點的光亮,已經是天亮了啊。
她看了看手機的手機,已經五點多了,差不多六點了。
冬天的雲淡市,一般都是早上六點,差不多七點的時候,才會天亮。
她開了燈,去廚房裏倒了一杯涼水。
冰涼刺骨的涼水,從嘴進入喉嚨。不由得讓她凍了一下。
額頭上的細汗,隨著剛剛出來,已經****了。
她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擱置在料理台上,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她並沒有急著上床,那麼冷的季節,她也隻是穿著很單薄的睡衣。
可她似乎把那個沒有感覺到冷一般。
行走自然的在房間裏。
她繞過書架,走進畫室。
那張還未畫完的畫,還擱置在畫架上。
這張畫被擱置了多久呢?
是從失去他開始?還是從她不再畫他之後?
好像都有吧?
她記不清了。
她拿起畫筆,明明亮如白晝的畫室,她卻無論無何的畫不下去。
不知是因為畫中人還是因為那個夢。
怔愣了一會兒後,她才把那張畫依舊擱置在旁邊。
她再換上一張潔白的紙,拿出筆,輕輕的在上麵畫。
筆尖磨砂紙張的聲音,沙沙的,在空曠的畫室裏,竟然那麼的清晰。
她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臉上認真而專注的神情。
讓人無法去打擾這樣一個安靜的她。
本來已經說好了,不想要出去了。
可這個念頭才過一晚上,她就徹底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很喜歡教人畫畫,也更加的喜歡教那些天生就缺少器官的小朋友畫畫。
因為她總覺得畫畫就是在畫自己,畫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於是她便來了這裏。
是一個同樣的不能說話的小朋友。
聽說,這個小朋友的父母正在鬧離婚?
這更加讓見晚有了一種類似的感覺。
於是她也不顧自己還未畫好的畫,穿上衣服就直奔這邊來了。
當然提供地址的還是司粒。
畢竟她最看不慣見晚天天都宅在家裏。
所以總是會時不時給她找一些家教的工作。
來到所在的目的地,家門前已經停了好幾輛的豪車。
見晚對這麼但是不怎麼感興趣。
她上前去敲門。
開門的是保姆,由於家裏是有小朋友不能說話的,所以保姆也能懂手語。
所以當見晚比劃手語的時候,保姆阿姨一下子就懂了見晚來是做什麼的。
保姆帶著她上去二樓的房間。
路過偏廳的時候,還能隱約的聽到爭吵聲,還夾雜著很熟悉的一個男聲。
見晚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