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媽媽果然如期而至的來找見晚了。
見晚當時正在畫室裏發呆,司粒在廚房裏做飯。
聽到聲音就跑去開門,雖然早就有心裏準備,可真的看到白媽媽來找見晚的時候,司粒還是有些驚訝的。
見晚的父母在見晚一歲多的時候就離異了。
父親再婚,有一個小她兩歲的弟弟。
而白媽媽一直都沒有再婚,當初跟白爸爸離婚,就是因為工作中太強勢,太顧工作。
見晚這麼多年來,雖然是被判在白媽媽的名下。
可一直都是見晚的外婆將她撫養長大,她反而對這個母親不怎麼親近。
司粒讓白媽媽先在客廳坐下,她進去找見晚。
白媽媽卻阻止了。
“沒事的,我自己進去吧。”她和藹的對著司粒笑,即使保養的再好,眼角的皺紋卻怎麼都遮擋不住的。
司粒連忙跟上白媽媽的腳步。
白媽媽似乎是第一次來到見晚的畫室,剛剛要不是司粒跟她有暗道。
或許白媽媽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會把自己房間另類利用成一個畫室。
見晚撐著手在發呆,另一隻手握著鉛筆在寫寫畫畫的。
就連司粒跟白媽媽什麼時候過來的,見晚也一點都沒有發覺。
“見晚,阿姨來了。”司粒上前推了推見晚。
而白媽媽卻是站在牆邊,輕輕的凝視著上麵的鉛筆畫。
上麵有畫人,也有畫風景。
見晚回神來,就看到站在牆邊看畫的母親。
她看了司粒一眼。
“她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司粒無聲的朝她動動嘴唇。
見晚抿了抿唇,走了過去。
白媽媽轉身過來就看到見晚正朝她過來。
“好久都沒有見你了,怎麼又瘦了。”白媽媽的語氣裏滿是疼惜。
她知道這麼多年來,女兒都很自己不親。也難怪,她一直忙著工作,卻忽略了這個不知不覺長大的小生命。
白媽媽對見晚的記憶還停留在,她躺在手術台上的樣子,她溫柔的叫著她媽媽。眼神裏卻充滿了悲傷
而那一切,仿佛是一個夢。
可晃眼間,見晚卻依舊是哪個喜歡手語,不喜歡說話的見晚。
“怎麼了?”見晚伸手比劃。
白媽媽看著她用手比著手語,眼神有些悲傷。
“你現在身體好好麼?病情還有沒有複發?慕醫生跟我說,你沒有定期去檢查。”白媽媽轟炸般的把自己想問的問題,全都一個勁兒的問了出來。
見晚扯了扯嘴唇。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去醫院。”每次去醫院,總是會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白媽媽歎了一口氣。
那件事,最終還是見晚心裏的一個結。
“對了,我今天來主要是帶你去吃飯,介紹媽媽之前的好朋友給你認識。”白媽媽適當的轉移話題。
見晚一愣,她很少會主動來找見晚出去吃飯的。
她微微的思考了下:“我不想去,而且司粒還在我這裏。”
“不用管我的,見晚,我有你的鑰匙的,你們去吧,我會走的時候會鎖門的。”司粒站在側麵,很明顯的可以看到見晚比的手勢。
立馬將見晚這個看似很好的一個借口給駁回。
“……”她真的很不想去。
“不用擔心的,這次去我就是帶你去跟我朋友敘敘舊,她也很久沒有看到你了,好像她也會帶著自己的小兒子過來的,不用擔心。”白媽媽立刻乘勝追擊說道。
“如果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白媽媽很明顯看的出來,見晚有些不想去。
她也不想勉強,隻能自己作出退步了。
“沒事,我去。”畢竟是自己的母親。
然而,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見晚才真的詮釋了孽緣這個詞。
一進包廂。
就看到程之衡,靠在椅子上,嘴角噙著一抹笑,眯著眼睛望著進來的人。
看到是見晚的時候,他的嘴角的笑意更盛了。
而臉頰上的酒窩也顯得更加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