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司粒在見晚懷裏哭到睡著。
第二天見晚起來的生活,司粒早就已經走了。
雖然見晚比較淺眠,可是司粒如果是有意要離開,肯定也會輕手輕腳的走。
也不會讓見晚察覺。
見晚從床上起來,有些無奈。想發短信給她。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想了想,最後還是放下了手機,輕歎了一口氣。
下午本來是想要去找司粒的,可臨時忽然想起。
自己好像已經約了程之煦,最後隻要決定見晚程醫生之後,再去找司粒了。
在路上的生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程之衡。
他似乎也沒有開車,似乎更像是在雪中漫步一般。
他並沒有像上次一樣,穿著西裝革履的樣子,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到小腿的羽絨服。
見晚到底第一次看到有男人居然會喜歡去穿羽絨服,並且還是這麼長的。
最後還是沒有叫司機停車。
到別墅門口時,她付完錢從車上下來。
往來時的方向看了看,大約的估計了下。
她從見到程之衡到別墅差不多幾分鍾的路程就到了。
那他是不是差不多要十分多分鍾呢?
見晚心裏忽然有了幾分愧疚感,如果她當時停車,讓程之衡上車的話……
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否定了這個決定。
就算再來一次的話,她也不會叫司機停車的。
可心裏實在是有些愧疚,她微微的站在別墅門口,望著路口。
雪漸漸的大了些,她身上穿的毛呢大衣,被雪水打濕了些。
卻也絲毫沒有要敲門進去的想法。
大約十多分鍾後,程之衡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路的盡頭。
程之衡看到別墅門前似乎是有一個身影,看著有些像見晚的,可是卻又不是那麼十分的肯定,畢竟是有那麼遠的距離在。
他稍稍的走快了些,本來不怎麼奢望是見晚的。
可當走進些,才知道的確是見晚站在別墅門口。
她就安靜的站在那裏,雪輕輕的落在她肩膀上,帽子上。
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卻明顯的能看到她的小臉已經凍得紅彤彤的。
可她鎮定自若的神情,卻一點都不像是在雪中等人的樣子。
安靜的,就像一隻小貓一樣。
程之衡的眼神在觸及到她身影那一刻,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那一抹柔情,冰雪融化之意。
“你怎麼不進去?在門口站在不冷嗎?”程之衡有些生氣的開口。
見晚有些愣,想把手伸出來解釋什麼,可手早就僵了些。
“什麼都別說了,快點進去。”程之衡不悅的開口。
連忙上前去按門鈴。
阿繡看到見晚跟程之衡一起來的時候,心裏有些驚訝,可當眼神落到見晚身上,見她衣服濕了些。
立刻就讓兩人進來。
她雖然跟這位程醫生的弟弟不熟,可跟見晚還是很熟悉的。
“我那裏有幹的衣服,你去換上我的吧。你這樣穿著濕衣服容易生病的。”阿繡擔心的說。
見晚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這衣服很保暖的,隻是外麵那層濕了而已。’
“你還是去換件衣服吧,真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回事,這麼冷的天氣,站在外麵也不知道敲門進來。”程之衡出其不意的開口諷刺了句。
語氣裏夾雜著擔心,卻又忍不住生氣。
‘我沒事,隻是在路上看到你了,所以想著如果當時我叫司機停下車叫你上車的話,我就不用那麼愧疚了。’見晚有些僵硬的手,在進來後,暖和了許多。
她立刻伸手比劃動作。
很自然,似乎隻是因為愧疚才會站在別墅外麵等他差不多十多分鍾。
程之衡有些怔,黝黑的眸子裏看不清什麼情緒。
“阿繡,你的衣服借她穿一些,我出去給她買衣服。”半天後,程之衡冒出一句話。
見晚想站起來說不用了。
阿繡把薑湯端來放在桌子上。
“見晚你先喝一些薑湯暖暖身子吧,程先生,你也喝一些再去吧。”阿繡說道。
程之衡搖頭:“我沒事,你先借衣服給穿著先,等會兒我哥問起我來,你就說我出去了。”
說完也不顧見晚的反應大步的走去後麵的車庫。
阿繡順勢坐在沙發上:“見晚你多喝一些,程先生似乎對你有好感那。”
見晚淡笑不語,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