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她拿著書,朝一個男生走去。
男生安靜的坐在櫻花樹下,長長的睫毛隨著閃了閃。
聽到熟悉的聲音,才慢慢抬頭起來。
“怎麼才來?”他拉著她坐下,她額頭上的細汗密密麻麻的。
他也不惱,拿出紙巾抽了出來,仔細的給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
女孩安靜的坐在草地上,等男孩把手上的動作完成。
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每次你給我擦汗都好認真啊。”
他驟然一笑:“你太淘氣了,總是走的那麼快,額頭上的汗都不管不顧了。”
“呼……”見晚從睡夢中醒來。
睡的時候,她並沒有關燈。
現在驀然的睜開眼睛,頓時就被這燈光給刺激到。
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
潔白的天花板上,她一瞬不瞬的盯著。
額頭上的汗密密麻麻的,可惜再也沒有人會給她擦汗了。
那個記憶中笑的溫暖的男孩子,已經漸漸的離她遠去。
之前也總是陸陸續續的做夢,夢到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情節。
現在也還是會隔一段時間就能做夢夢到他。
她吸了一口氣,被子的腳開始漸漸泛冷。
手心也分泌出冷汗。
“你又夢到他了?”司粒在電話那端大喊。
見晚稍稍的把電話拿開了些,有些嫌棄的樣子。
“你冷靜一點,我都還沒激動,你在激動什麼。”見晚縮成一團在沙發上,莫名的有些冷意。
可能是衣服穿得有些少了。
司粒這才找回理智,這麼多年來,那個男人對見晚的影響到底有多大,她不是不知道。
甚至見晚現在心裏的某個器官也是他身上的東西。
“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想他?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不能激動的啊。”司粒對見晚還是很擔心。
即使見晚嘴上說已經忘記,可心裏始終是沒有忘記了。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心裏還沒有忘記他,她並不否認。
手撫摸上心髒的位置,那個地方還在“砰砰”的跳動著。
“咋不說話啊?見晚?”那邊沒有聽到見晚的聲音,立刻就急了。
見晚這才回神過來:“我沒事,隻是剛剛想起一些事情而已,你別激動。”
司粒這才放了心:“你沒事就好,我真的怕那些事情影響你現在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心情,你這幾年怎麼過來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他勸的苦口婆心的,這邊的見晚也難得沉默的沒有回應。
許久沒有聽到她聲音,司粒才發覺不對勁兒。
“見晚?”她試探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恩,我在。”她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太舒服。
見晚傳過來的聲音有些啞:“我沒事,你別想那麼多,我沒事的,這條命我比誰都珍惜,你放心。”
“怎麼可能放心,那些日子我,你有多麼難過我能不知道?”那邊的司粒悠然的就把聲音提高。
見晚就知道,一旦告訴司粒關於他的事情,結果就會變成這樣。
好像有些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