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早,司粒特意過來找見晚。
本來她不想那麼麻煩,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不用她去的。
不過司粒儼然一種我不放心你的樣子,讓見晚皺了皺眉。
想到她的初心也是為了自己好。
最後還是見晚退了一步,鬆了氣。讓司粒跟著一起去。
兩人一起去花店買了花。
就直奔墓地。
出門的時候天氣就不怎麼好,現在竟開始下起蒙蒙細雨來。
“帶傘了嗎?”見晚下車的時候偏頭問了問旁邊的司粒。
司粒想了想後尾箱裏好像有一把傘:“不過不怎麼大,也不知道夠不夠我們倆用。”
見晚點點頭,也沒有在意這個:“那下車吧。”
早上來的時候穿的稍微比較薄,細細的胳膊上起了一些小小的疙瘩點。
“怎麼了?冷嗎?”見晚注意到她的動作,不由得看向她。
見晚來的時候十分有先見之明,穿了長袖過來。
也不像司粒穿了短袖來。
“沒事,就是有一點點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司粒故作淡定的笑。
見晚歎了口氣:“就知道會這樣。”
可就算j司粒冷,現在也沒有辦法了,畢竟兩個人都在外麵,見晚穿的也很單薄,脫衣服給司粒的話,那今晚也沒衣服穿了。
司粒撐著傘慢慢的往墓地走去。
看守的老爺爺,讓見晚簽個字就可以進去了。繞過一排排的墓碑,終於看到了他所在的地方。
墓碑前已經長了不少雜草與落葉。有些亂。
墓碑上的照片,已經泛白。
笑的開朗的少年,眼睛裏滿是對未來的希望。
她記得,這是畢業的時候,見晚特意拉他去照的大頭像。
卻沒想到這張大頭像,成為了他墓碑上的照片。
她半蹲下來,把手裏他最愛的花放在他的麵前,忍不住伸手撫摸照片上俊朗的少年。
眼裏湧出眼淚,開始模糊視線,她吸了吸鼻子,有些暗啞的聲音開口:“你走了這麼久,我一直都以為隻要不去看刻意想你,不去刻意找尋曾經的記憶就可以慢慢的忘掉你……”
“可是為什麼,還是那麼的難以忘記……”她聲音漸漸小了起來。
司粒站在她身邊,手舉著傘,本想安慰一下見晚,可又怕打擾到她。
索性就讓她好好的發泄一下吧。
墓碑前的少年笑的依舊溫暖,也是見晚記憶中的樣子,可就是無法忘記。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不停滑落。
等見晚情緒恢複,司粒才蹲下來,幫著見晚一起清理著周圍的雜草。
見晚有些沉默,除了一開始的發泄後。她沒有再說話。
隻是特別安靜的盯著照片裏的少年。
司粒看著特別難受,心裏堵堵的。
最終在快到中午十分,見晚才緩緩起身。由於蹲的有些久了。
整個人都軟了,腳一打滑,要不是司粒扶著估計就摔下去了。
往返回家的路,見晚依舊安靜,望著窗外不說話。
司粒猜不透她的想法,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見晚,隻能在旁邊陪著她。
“能這麼陪我的也隻有你了……”她喃喃出聲。
司粒專心開車,沒有聽清楚:“什麼?”
她若無其事的笑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