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元,這名字好生熟悉。管雲荷想了一下,卻不敢把心中的猜測問出口。
糾結的模樣落在瑾元的眼中,竟有些可愛,惹得瑾元竟不好意思的把頭扭到一旁:“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芙蓉。”荷花也叫芙蓉,這麼說總不為過,管雲荷也不相信,他說自己叫瑾元,就真的叫瑾元。
啟國的人裏,也當真有一個名叫瑾元的,那是啟國的三皇子李瑾元。管雲荷雖嫁給李瑾風九年,卻對這個哥哥陌生得很,唯一的接觸,便是她重生的三個月前,李瑾元意圖謀反,被李瑾風斬首示眾!而那一日,管雲荷也在場。
她甚至記得那一日大刀落下之前,李瑾元那空洞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到半點生機。論長相,雖不如眼前的男子長得這般絕色,但是那樣的氣質,豈是眼前這個頑劣的人能比的。管雲荷也記得真切,李瑾元的耳邊有一顆黑痣,而麵前的瑾元,根本沾不上邊。
許是被管雲荷注視得有些不自在了,瑾元別過臉,卻不忘繼續調戲管雲荷:“是不是被爺的臉驚呆了?爺也知道自己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隻是爹娘給的,若是為了顧及你們把它給毀了,也是對爹娘不孝。”
他倒是不要臉!管雲荷一下便被這句臉皮比屋簷還厚的瑾元逗笑了:“真是不要臉,你可知道你的名字觸了三皇子的名?”
“三皇子?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這名字和這張臉一樣,我這名字也是我爹娘給的,改不得。若是為了一個皇子就把爹娘給的東西改了,按照啟國的例律,我豈不是也犯了法了?”瑾元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目中無人這一點,倒是有幾分皇家子弟的氣勢,也隻有他們才敢這麼放肆的說話吧。
管雲荷不禁冷笑:“這麼說話,就不怕我去告官?”
“你別忘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出事了,你還能安然無恙嗎?我可不能保證官府的嚴刑拷打之下,我不會添油加醋。”瑾元得意的看著管雲荷,這下,她總無話可說了吧。
管雲荷撇撇嘴,幽幽道:“我去告訴三皇子。”
“你認識三皇子?”頻頻出現的三皇子一詞終於徹底引起了瑾元的注意,忍不住問道,“你是他的人?”
管雲荷撇撇嘴,認識都稱不上,不過是一麵之緣,不,如果是緣,也是孽緣。恐怕三皇子這輩子都不會想認識她吧。
瑾元以為管雲荷是默認了,有些酸溜溜的問:“三皇子是不是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有我這麼好看嗎?”
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管雲荷也忽然意識到對付他這樣的人,隻能順著他的話說,若是與他作對,則會讓他越來越囂張。
“那是必然,三皇子那個病秧子,哪能跟你比!”這個管雲荷倒是沒胡說,傳言三皇子自幼便體弱多病,常年靠藥來維持。也不知那麼一個病秧子怎麼會做出謀朝串位之舉,如今想來,或許也隻是李瑾風為除掉威脅的一個借口罷了。她的父親,不也一樣麼?欲加之罪,何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