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別就是八年,陽錦莫從毛頭小夥子長成了雷厲風行的商業精英。白玉從情竇初開的少女變成初入社會的白領白溪。
兩個人明明應該越走越近。可頑皮的月老就是像沒有給他們牽紅線似的,讓他們彼此錯過。
頭頂上炙熱的太陽快要把陽錦莫烤熟,昏沉沉的腦子裏卻十分清醒,每一幀畫麵都是白溪。哭的笑的,明媚的憂傷的,熱情的冷漠的,就仿佛他的腦海中隻剩下這一個人。
“傻了啊!”陽錦川側身用腳踢踢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真給陽家人丟臉。”
“你好,你好,你滿世界追嫂子的時候,比我還慘。”
被他一句話嗆得陽錦川就不敢多說了。“你這也是現世報。誰讓你當初笑話我!”
兄弟倆再次陷入沉默,畢竟,如果陽錦莫追求白溪的漫長之路若是和陽錦川的一樣,恐怕真的是要把他們折磨的頭發都白了。
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人看起來雖然狼狽,好在精神狀態十足。“我要去追我的女人了!”他趁著陽錦川還沒起身,一腳踩在他肚子上,“等著我勝利的好消息吧!”
一溜煙的從訓練場離開,他幾乎是滿血複活。有心愛的男人又怎麼樣,這世界上還沒出現能讓陽錦莫不戰而敗的男人呢!
回家,洗幹淨,收拾好自己,好好睡一覺。一氣嗬成,執行力之強,簡直就像是機器人。
這一整天,白溪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時不時的拿出手機來看,沒有陽錦莫的消息,連他的助理陳銘的消息都沒有。她偶爾從辦公室的窗子往下望,沒有黑色玻璃的豪車停在路邊。
這幾天的反反複複糾纏的這個人,就仿佛是突然從她麵前蒸發。
一直到回家睡覺,她渾身上下的別扭都沒消失。
許是打架打累了,陽錦莫這一覺完完整整的到第二天早上。
早上,他親自買了早餐來到白溪家,按了門鈴,沒人開,他按了密碼直接走進去。
這又不算是私闖民宅,本來這房子就是他的。
把東西擺好,他敲敲臥室門,“出來吃飯。”
迷糊的白溪盯著一雙熊貓眼打開門,衝著外麵嘟囔一句,“我還沒睡醒。”
不是她警備心太差,而是因為迷糊中,她真的以為這就是自己家。而門外那個叫她吃飯的人,她還以為是親哥白簡。
陽錦莫站在客廳通往臥室的通道上,看著又重新合上的門縫,心中詫異。
還不等他轉身回到飯廳,門又猛然被打開,白溪整個人呈戰鬥狀態,“你幹什麼來我家!”
她那氣憤的模樣,讓陽錦莫懷疑,如果手裏有把刀,她都能劈過來。
這個讓她一夜沒睡好的罪魁禍首就在麵前,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你為什麼來我家!”她雙手緊緊握拳,手臂繃直垂在身側,隻要陽錦莫敢向前一步,她就立刻賞他一記勾拳。
就這小身板,他實在不敢恭維,“行了,你又打不過我,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