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還沒問你們呢!來我家做什麼?”
話音剛落,陽錦莫就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架著胳膊從走廊拖到客廳正中央。
若是不認識的人瞧見,定義為這是一場綁架,畢竟兩個男人手裏還拿著鋒利的尖刀呢!
他們三個手臂挽著手臂的坐在沙發上,左右兩個上下打量著中間那個,“你這一天都藏到哪了?”
“在家睡覺。”
“就剛剛?”
“嗯。”
他的回答仍舊是冷漠至極,也沒有追問他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他家。
杜君昊給陳銘和丁樂打電話的時候,他們還特別不相信,隻是這種懷疑在進門之後就被打破了。
“家裏我明明都找遍了,根本沒有。”陳銘堅持著。
“我在睡覺。”
“床上根本沒有,隻有一床被子。”
“我在被子底下。”
他哪裏會想到,厚厚的一床棉被把陽錦莫從頭蓋到腳,若是不仔細看,就像是被子平整的撲在床上,根本什麼都沒有。
“沒危險就好,沒危險就好。”陳銘重重的喘了幾口氣,突然,聲音一揚,嚇得幾個人心髒差點兒沒停了。“三少,白小姐乘飛機出國了。”
陽錦莫彎著腰,手肘支在腿上,手掌遮在額頭上,剛好蓋住他的半張臉。那雙平日裏不起任何波瀾的雙眸,這會兒滿目的傷情。
“回去就回去吧!”
陳銘還想開口勸,被丁樂攔住。
這其中必然有他們不知道的故事,否則,他又怎麼會痛苦的任她離開。
“你們還不走?”他悶頭問這些還賴在他家的人,“還指望我準備晚飯招呼你們?”
“三少這麼說話就沒良心了啊!我們找了你一天,一口水都沒喝。”
“那就去喝水去。”他特別冷漠的把所有人都用眼神送走,“行了行了,該幹嘛幹嘛去!”
關上房門,陽錦莫隨手關掉房間裏的燈,隻有微弱的光從窗外透進來,仿佛家裏沒人似的。
走到樓下,陳銘不放心的回頭看看,看見漆黑一片的窗子,“丁少,真的不用照顧?我生怕三少想不開。”
“他不會想不開,隻會半死不活。”
果然,一語成讖。
第二天一早,從陽錦莫一腳踏進辦公樓開始,一股莫名其妙的低氣壓就蔓延開來。吳英謹慎的拉著陳銘走到安全出口的拐角,確認沒有人看見,才小心翼翼的開口,“三少和白溪?”
“不該管的少管。現在啊,警告你的人,都小心點兒。”
“哎,真是作孽。”
老板談個戀愛,他們跟著心驚肉跳的。現在老板分手了,他們又跟著遭殃。怎麼就沒有平平淡淡的時刻!
可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比白溪還晚入職的一個小菜鳥,如今接手了白溪的全部工作,做得戰戰兢兢,恨不得能長出三頭六臂來應付陽錦莫。
她端著咖啡杯走進陽錦莫的辦公室,“三少,您的咖啡。”說話的時候,手一抖,咖啡杯和杯托來了個完美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