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退後兩步靠在牆角,她雙手緊緊地抱著雙肩,冷得仿佛要凍成一塊兒冰。
白溪瑟瑟發抖,一路跑一路哭。
到了門口,她急忙鑽進車後座,“白姐,我們走吧!”
她佯裝鎮定,但壓製不住抽動的嘴唇,被淚水充盈模糊的眼眶,早就把她出賣的幹幹淨淨。
白姐始終沒有說話,等她漸漸地冷靜下來,眼淚也止住的時候,她輕聲開口,“白溪——”
“白姐,你別說了。”她什麼都不想聽,隻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白姐,你送我去西郊的花香果居。”
“這麼晚了?今天怕是來不及了。”
“沒關係,我想散散心。”
“好,那我陪你。”
“不用,你送我過去再開車回家吧!我一個人可以。”
到了花香果居,白溪選了一間獨立的別墅,二樓的陽台剛好可以把周圍一片片花海盡收眼底。她靠在躺椅上,夕陽的餘暉暖暖的灑在身上,卻怎麼都驅散不去她的寒冷。
她的腦海中,她的眼前,無時無刻不縈繞著陽錦莫的名字。就仿佛是刻在她心頭,無法抹去。
白溪哭得昏天暗地,抱著薄毯睡在陽台上。
白姐偷偷摸摸的進來,把她抱到床上,打開房間裏的空調,這才放心的退出去。
這可怎麼辦?
該不該告訴白少?她也覺得頭疼。
白溪睡得迷迷糊糊,總感覺身邊像是有人在和她說話,輕聲細語。“心心,這裏太冷了,你不能睡。”
“嗯?”她揉揉眼睛,房間裏明明沒有人。
可而變得聲音還在繼續,“心心,回家之後千萬不能忘了我。等我回到學校,我就申請出國留學,你要等我。”
她點點頭,眼睛重得睜不開。
“我在等你啊,我一直在等你。”眼角流下一滴淚水,立刻就藏進了枕頭裏,不見蹤影。
“我一直在等你,但我忘了你。”深夜中,嗚嗚的哭聲格外淒楚。
白溪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她抓著床頭的手機,手指熟練的播出一串號碼,“陽錦莫。”低聲喚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就已經淚流滿麵。
她捂住嘴巴,不想讓哽咽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出去。
“心心——”電話那頭的男人從睡夢中驚醒,“心心,是你嗎?”
“陽錦莫——”她就隻想叫叫他的名字就心滿意足。
“心心,是我。”
“這個夢好真實。”白溪咧嘴笑了一聲,隨即是更傷心的哭聲,“你為什麼不要我了,你怎麼可以不要我了。”
三少的心都縮緊一團,仿佛再聽一聲,就要破碎而亡。
“心心,我沒有不要你。”
“果然是夢啊!”白溪幽幽的歎了一句,“他怎麼可能這麼溫柔的對我說話。”
“心心,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找你。”
“好啊!”方正也是在夢裏,白溪就更加隨心所欲。“我好想你。我好愛你。”
“愛我?”他驚得從床上彈起來,“心心,你再說一句。”
“我愛你,我都記起來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連你都瞞著我。”白溪撒嬌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