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錦莫查到花香果居的時候,等待他的隻剩下空蕩蕩的房間。陽台上的茶杯還冒著熱氣,看來是剛離開不久。
他毫不猶豫的撥通了陽錦川的電話,放下他堅持的自尊,“二哥,幫我封鎖花香果居附近所有的道路。”
“二哥?”陽錦川爆笑,“從小到大,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主動這麼叫我!”
“我很著急。”三少也不跟他廢話,“現在幫我封鎖花香果居周圍的道路。”
“這麼大動作,找白溪?”
“你怎麼知道!”
“她昨天來找我道謝,然後我把真相告訴她了。”
“啊?”三少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去分析這件事到底是好是壞,他隻想快點兒找到白溪,能讓她安穩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就好。
花香果居周圍的道路全都被封,陽錦莫帶著人地毯式的排查。電子監控、周圍的居民,他沒有放過任何一處。
“三少,查到陶詩的男朋友白先生在你之前來過這裏,而後又走了。”
“調監控錄像,把他的路線全都給我查出來。”
隻可惜這一片屬於郊區,並沒有完整的電子監控。所以小白就輕易的逃脫了他們的調查。
小白把白溪一個人扔在陶詩的別墅之後就開車離開了。別墅大門從外麵鎖著,遠遠看過去,裏麵連一輛車都沒有,更別說有人了。
白溪站在全都被蒙著防塵罩的家具中間,進退兩難。
為了躲一個陽錦莫,她簡直成了逃犯。
她心裏也有氣。他都已經開始新的生活,為什麼還要糾纏她不放?
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看來陽錦莫比女人還善變。
她把沙發的防塵罩掀開一個角,小小的身軀蜷縮在裏麵。房間裏安靜的隻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昨晚上沒睡好,今天又折騰好一陣子,這會兒終於敵不住困意,蓋著防塵罩就睡著了。
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鍾。
她想起小白臨走之前的交待,若是中午還沒趕回來接她,那就是被陽錦莫纏住了。白溪摸摸還在身邊的背包,是小白特意給她拿過來的。
她打開一看,居然是她真正身份的證件、一張不記名銀行卡和一部新手機。她有點兒想白簡了。也隻有他,能把她的事情照料得天衣無縫。
委屈的憋著嘴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終於還是沒哭出來。“乖乖,你以後可能要跟媽媽一起受苦了。”
孩子才三個月,甚至連胎動都沒有,又怎麼會回應她呢!
被封的道路已經解禁,白溪叫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把她送到臨市。本想著直接飛出國,又怕用真正身份被白家的人查到,索性就找了一間高檔公寓住下了。
她站在窗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苦笑,誰能相信,她白玉現在居然要流離失所了。這幾天搬家的次數,比她前二十年加起來都多。
她走到床邊躺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心裏擔心白姐和小白的狀況,又怕陽錦莫會找到這裏來和她搶孩子。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沒達到目的的陽錦莫顯然已經是瘋狂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