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著嘴唇,搖搖頭,“你就不能安靜的聽我說完?”
“好。我不插嘴。”
“咱們倆的第一次,你還記得嗎?”她指尖輕輕地劃過他的眉眼,順著他的臉頰停在他性感的嘴唇上。“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早上醒來,床單上幹幹淨淨。”
“那是——”
陽錦莫剛想插嘴,被白玉剜了一眼,“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
他隻好噤聲,乖乖地聽她說。
“十幾歲發生的綁架案,我一直沒有全部想起來。我一直以為,在你把我救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被他們糟蹋了。”
陽錦莫聽見她悲傷的聲音,剛要張嘴解釋,被她猛地蓋住嘴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你說過,無論我說什麼你都相信我!”
他無法開口說話,隻能拚命點頭。
“你從夏威夷離開之後,我就一直發燒,迷迷糊糊中,居然讓我想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我根本就是清白的,他們還沒傷害我的時候,你就衝進來把我救走了。”
過了許久,陽錦莫才聽到她的結論。
“我看了好多書,有的時候,女人的第一次就是沒有血跡的。”
她終於肯鬆開手,連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虛。
陽錦莫終於堅定的確認,她是有多愛自己。愛到一點點自信都沒有。
“心心——”他一開口,聲音突然哽咽。急忙扭頭清清嗓子,他才再度把她抱在懷裏,“心心,我是真的不在意。”
白玉急了,抓著被子坐起來,“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陽錦莫心中盤算著,此時此刻若是把自己私藏了白玉最惦記的東西,他會不會被大卸八塊?他抓著她胡亂飛舞的雙手,“心心,有件事情我要和你坦白。”
見他鄭重的神色,白玉突然害怕起來。她頭搖得更凶,“我不想聽,我不要聽。”
“真不聽?”
“真的。”
這次輪到他無可奈何了。
陽錦莫隻能假裝坦然,他想著兩個人剛剛和好,若是承認錯誤了,又要花大功夫去哄白玉,浪費耳鬢廝磨的時間。
他掀開被子,整個人像是被子一樣壓在白玉身上。
光溜溜的男人,讓她麵紅耳赤。
“喂,快下去快下去啊!我們得起床吃飯了。”
“吃飯不重要。”
套房門口站著三個通宵的紈絝子弟。他們喝得迷迷糊糊,靠石頭剪刀布來選出一個倒黴鬼,觸觸三少黴頭。
丁樂看看自己擺出的剪刀手,再看看那兩個,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同時為石頭。
他們自覺地退後一步,讓他一個人麵對防盜門。
“請吧,丁少。”
丁樂瘋狂的按了幾下門鈴,把白玉嚇得趕緊鑽進被窩中。“快去看看,有人來了。”
一大早就來擾人清夢的人,她生怕是白家人趕來抓人呢!
陽錦莫氣急敗壞的穿上浴袍,眉頭皺得像老頭。他呼啦一下打開門,看見搖搖晃晃的丁樂,“你最好讓我知道你是有理由的。”
醉鬼點點頭,手臂往後一指,胡掄了一圈,“他們讓我來的。”
可身後哪裏還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