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蹙眉,雙手從他手中把杯子奪下來,“你胃不好,不能喝。”
“一點點,沒關係。”
“就是就是,大不了喝完了我們就抬著他去醫院。”杜君昊起哄,大家跟著笑成一片。
“小嫂子,你聽說交杯酒,沒聽說過交杯茶吧!所以說啊,三少今天是少不了一杯酒的。”
白玉遲疑的功夫,陽錦莫已經把酒杯拿回去了。他若有所思得看著白簡,似乎在用眼神囑托他,照顧好白玉。
兩個人仰頭一飲而盡,喝得極其痛快。
幽暗的燈光下,陽錦莫在白玉緋紅的臉頰上蹭來蹭去,“老婆,我可能是喝醉了。”
“陽錦莫,才一口紅酒,你就醉了?”她摸摸他的額頭,“還真的有點兒熱。”
他耍賴的靠在她身上,貪戀的呼吸她周遭的空氣,都帶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陽錦莫腦中清楚的知道,今天過去,他有可能再也呼吸不到。
“心心,我醉了,你送我回家。”
“不好吧,要不你在這裏休息一下,畢竟今天算是我們做東。”
哪有客人沒散場,主人先撤了的道理。
況且她哥哥在這兒呢,他們不能失禮。
陽錦莫說完這句話,也有些後悔。他是真的怕失去她,所以才一時情不自禁。
聽見她沒答應,他也沒有糾纏,而是一個人靠在沙發角眯著眼睛。
他並沒有嘴,也並不困。隻是不敢去看她高興的模樣。
此刻有多幸福,分開的時候就有多絕望。
白簡被周言勳他們圍著,根本顧及不到陽錦莫的情況,隻是白玉心情很好,和陽錦繡一杯一杯的喝酒。
“不如我們來玩遊戲吧!”杜君昊手裏拿著骰盅,“不玩那麼高深的,就猜點數。”
“輸的人怎麼懲罰?”
白簡搶在杜君昊開口之前說:“當然是喝酒。”
“就這麼定了!”
有白簡這位大神在,白玉想要贏,簡直是癡人說夢。
晚了五局,她是把把都輸,陪著她一起輸的人,偶爾是丁樂,偶爾是陶詩,唯獨沒有白簡。
十局結束,白玉麵前已經堆滿了空酒瓶。
“白少,親妹妹喝了這麼多,你就不擋一杯?”周亦晴扶著白玉,按住她想要搖晃骰盅的手。
“周總不知道,白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賭場無父子。有的時候春節,我們一家四口在家裏打麻將,白玉經常是連壓歲錢都輸得一分不剩。”
他們一家人的事情,周亦晴自然不好說什麼。但她遞給周言勳一個眼神,周少立刻心領神會。
白玉畢竟是三少的女朋友,也不能讓她喝太多。
隻可惜,他們這種業餘選手怎麼能比得上白簡這樣的“賭徒“,曾經,白少為了談生意,專門學了兩個月的賭術,對待一般人足夠。
想贏就贏,想輸就輸,完全在他自己的掌控中。
白玉知道這件事,隻可惜她已經喝得暈暈乎乎了。
淩晨一點半,酒局散了,白簡清醒無比。他扶著白玉放進陽錦莫經過改裝的車裏。扭頭對站在酒吧門口的陽錦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