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的手機是幼兒通話手表,響了幾聲就再也打不通了。白玉心中更加忐忑難安,“肯定是出事了。”
“別自己嚇唬自己。陶詩不是那種沒譜的女人,何況還帶著孩子呢!”
他們到了加斯頓酒吧的時候,丁樂已經如一灘爛泥一樣倒在沙發和茶幾之間的縫隙裏,旁邊還有半瓶酒,不停地往外淌。
周言勳和杜君昊靠在沙發上,嗤嗤的喘著粗氣,整個人都快垮掉了。
“到底怎麼了?”
“三少啊,你可算回來了。”他們已經沒有力氣去跟白玉打招呼了,哭喪著臉,“丁樂和陶詩這下是徹底完了。”
“不是早就離婚了?”
“那是假的,丁樂一直沒簽字。這次陶詩的代理律師直接找到丁家,逼著丁樂簽字了。”
白玉沒好氣的看一眼地上的人,“離婚一直不都是他想要的嗎?從詩詩意外懷孕開始,這男的做了一件像男人一樣的事情沒有!”
“小嫂子,現在說這些都沒用。陶詩是真的走了。”
耳邊一直縈繞著陶詩的名字,丁樂像是回光返照,突然從地上爬起來,雙臂支在茶幾上,下巴低著茶幾的大理石板,“詩詩在哪兒?”
白玉真是煩透了這男人搖擺不定的模樣,甩開陽錦莫的手,“你朋友,你不能不管,但我真的是惡心他。”
“你惡心,我也惡心,反正已經這樣了,直接把他扔在這裏就好了。”三少無情的說完,又淩厲的看著周言勳,“是不是陳素雅回來了?”
本來,他們是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三少的,但如今這狀況,瞞也瞞不住了,“是,回來半個多月了。”
“你們行啊,為什麼沒人告訴我?當初她怎麼走的,別人不知道,你們還不清楚嗎?”
“三少!”杜君昊遲疑的看了一眼陽錦莫身邊的白玉,“小嫂子在這裏。”
“心心在怕什麼?陳素雅是什麼人你們不清楚,丁樂為了她,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你們居然還幫忙瞞著!”
白玉不懂,為什麼提到這個叫陳素雅的女人,陽錦莫能氣得發抖。
她軟若無骨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腕,“你怎麼了?”
陽錦莫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多麼僵硬,“沒什麼。心心,我安排車送你回去,我可能要把丁樂送到醫院再說。”
似乎察覺到他的為難,白玉心中縱然有疑惑,也知道自己沒必要當著他的朋友的麵質問,“好,你自己也小心。”
送白玉離開,陽錦莫哪裏會把丁樂送醫,直接扔在地上,倒上一盆混著冰塊的冷水。
“醒了麼?”他冷冷的問,嚇得周言勳和杜君昊都是渾身一抖。
丁樂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肩,瑟瑟發抖。
“三少?”
“你還記得我啊!當初送陳素雅走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這輩子不會和她再有瓜葛。”
“那現在呢?”陽錦莫氣得咬牙切齒,弄得“左右護法”都不太理解。
要說作為丁樂的初戀女友,陳素雅的回歸,最鬧心的應該是陶詩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