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你要是也喜歡他,盡管答應他就是了。”
陶詩扭頭,假裝大方的看著窗外,實際上,是不想陳素雅發現她眼中的淚水。
她愛慕著的男人和她最好的朋友。
老天爺還真會開玩笑。
加斯頓酒店
陽錦莫的敲門聲,結束了陳素雅的回憶。她坐在窗邊的搖椅上,手裏端著紅酒杯,一陣陣的苦笑。
她終於回來了!
打開房門,看見陽錦莫一人獨站在她門口,她微笑著讓開一條路,“沒想到第一個找上門的會是三少。我還以為會是小詩。”
“你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字。”陽錦莫渾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
“是啊,我沒資格。親手毀了我的生活的三少,就有資格了嗎?她懷了我男朋友的孩子,所以說,錯的反而是我咯?”
陽錦莫沒想到,五年沒見,這女人變得咄咄逼人。
“你回來做什麼?”
她坦然的靠在落地玻璃上,“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丁樂不是東西,他是個人。”
“不管他是什麼,都是我的。”
“我記得你當年收了錢,保證過再也不會打擾他的生活。”
“你的錢,我分文未動。”她把支票擺在陽錦莫麵前的茶幾上,“你自己看看。”
上麵有些老舊的字跡,果然是他的。
“陶詩是你逼走的?”
“和我沒關係。”陳素雅攤開雙手,“她霸占了我的位置五年,臉皮就算再厚,在正主回來之後,也該讓位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全都告訴丁樂?”
“怕,怕死了。剛好我也想看看,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處心積慮爬上他的床的女人。”
出了陳素雅的房間,陽錦莫周身的溫度似乎又冷了一些。他剛剛故意沒表現太有殺傷力,是想探探她的目的。
結果,這女人果然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奔著丁夫人的位置來的。
五年前,是他插手了結了她和丁樂的緣分。他一直都懷疑自己到底是對是錯。
如今,還是讓丁樂自己去解開這個結。
他開車來到醫院,見他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氣不打一處來。
兩百公裏外的另一座城市,陶詩手裏拿著新鮮出爐的離婚協議書,懷裏抱著什麼都不懂的棉花糖。
“媽媽,我們怎麼還不回家?”
“從今天開始,這裏就是家,好不好?”
棉花糖打量著狹小的房間,客廳都不如她的一間遊戲房,“媽媽!”她嘟著嘴巴,“可我的玩具都沒了。”
“媽媽會給棉花糖買新的。從今天開始,媽媽會努力賺錢,給你最好的生活。”
棉花糖稚嫩的小手朝陶詩的臉伸過去,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淚,懂事的說:“那我和媽媽一起賺錢。”
孩子前天剛過完五歲的生日,也就是這一天,篤定了陶詩離婚的念頭。
時間倒退到三天前。
丁樂一早拎著西裝出門,腳步匆匆,急切差點兒讓陶詩錯過他。“丁樂,棉花糖明天過生日,你能早點回來嗎?”
他看看手表,又看看仰著頭,一臉期望的女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