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打擾心心睡覺,陽錦莫已經很不滿了。結果這男人還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一腳踢在他腿上,“得了,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他們一直不出來,你還一直不起來了?離婚之前跟你說什麼了?好好對人家,非不聽。現在後悔有個屁用!”
“我沒後悔。”丁樂倔強的摸著牆站起來,坐的太久,腿都麻了。
他前腳走出走廊,白玉就輕輕地敲了兩聲臥房的門。“小詩,我們先走了,丁樂我們也帶走了。”
陶詩打開一道縫隙,沒見到丁樂的身影,放心不少,“白玉,謝謝你。”
好好的一段婚姻,被丁樂折騰成這樣。她是一點兒都不同情他的。因為生平最恨出軌的男人。
丁樂回到自己空蕩蕩的別墅。這兩天在這裏麵待著的時間,似乎比他結婚四年的總和都多。
每一件家具,每一個角落,都有陶詩和孩子的痕跡,唯獨少了他。
這還是自己的家嗎?
他把這一切的陌生感覺都當做是大男子主義作祟,憑什麼是陶詩提出離婚!當初一直拒絕這場婚姻的人,可是他丁樂。
他昏昏沉沉的躺倒天亮,鼻子有些堵,似乎是感冒了。迷糊中摸到床頭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就沒有動靜了。
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他艱難的爬起來,喊了一聲,“陶詩,還沒做飯?”
空蕩蕩的房間裏,連一句回應都沒有。
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陶詩和他離婚了。
抓起手機準備叫一份外賣,一條未讀短信彈出來,來自陌生號碼。
“丁樂,該還你的,都還了。以後,我們互不相欠,永不相見。”
永不相見,好一個永不相見。
丁樂爬起來吃了兩片感冒藥,開車直奔周言勳家,把人揪出來,“再給我查陶詩的位置。”
“我說你魔怔了?”周言勳把他揪著自己衣服領的手甩掉,“陶詩已經走了。離開本市了。”
“你怎麼知道?”
“她早上給我發短信,說我要是再查她,就跟我斷絕往來。”
“她和你還沒斷絕往來?”丁樂有些嫉妒周言勳。
那種醋意翻滾的眼神,真是礙眼。
“我們的往來就是我要是再查她,她就會畫個圈圈詛咒我。”
這是陶詩短信上的原話,一度弄得周言勳哭笑不得。
丁樂再次折返回家中,門口站著一位阿姨一樣的人物,“是丁先生吧!我是家裏的鍾點工。陶小姐說讓我做完這次就不用來了,我把鑰匙還給你。”
“這家裏一直都是你負責打掃衛生?”
“我隻是每個星期來三次。平日裏陶小姐自己會做。”
“陶小姐?她是丁太太。”
丁樂也不知道自己和一個鍾點工計較稱呼這種事情是為什麼。但聽別人口口聲聲叫她陶小姐,仿佛是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心中平複下去的無名火就蹭蹭的冒上來。
“抱歉,丁先生,這是丁太太讓我交給您的鑰匙。”
“你留著,家裏的衛生,以後每天都要來打掃,我給你兩倍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