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勳搖搖頭,沒敢說話。確切的說,他自己也不知道。
既是丁樂的朋友,又是陶詩的。眼看著他們倆把婚姻玩得支離破碎。他這個外人哪有插嘴的餘地。
“想想三少的話。她是真的不想見你,想和過去斷絕往來。”
“可我想見她!”雙手捂著臉頰,從指縫之間擠出來的也不知是水還是淚。
“那就偷偷的見吧!隻要她過得好就行。她要的幸福你給不了了。”
丁樂搖頭,“算了!給不了了。那就不要給自己希望。”
他抓起麵前的酒瓶,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半,然後靠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我真是欠你的。”周言勳把他安排到樓上的客房中,自己才開車回家,順便,把他的選擇發給陽錦莫。
白玉剛剛還跟他抱怨,明明答應了陶詩,不會泄露她的行蹤,卻還是不忍丁樂消沉,把消息告訴他了。
陽錦莫舉著手機,得意的在她眼前晃了晃,“輸了吧!”他和丁樂從小一起長大,他的七寸他一直都知道。
“他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至少這次,他是設身處地的為陶詩著想。”
白玉悶哼一聲,挑眉看著短信,“希望你是對的。”
“忙活了一天別人的事情,現在該忙活自己的了。”陽錦莫突然彎腰,打橫把她抱起來,驚得白玉急忙摟住他的脖子,“你要做什麼?”
“做你。”他“坦率”的承認。
“太晚了,我要睡覺了。”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陽錦莫,你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我起得來。再說了,小九一直盼望著有個妹妹,你忍心讓孩子失望嗎?”
“忍心。”
隻可惜,力量懸殊,她辯解的話,都被他吞進嘴裏。
和棉花糖相依為命的陶詩,過得格外自在。女兒依舊活潑燦爛,仿佛離婚、搬家,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一早,她給女兒準備好愛心早餐,給孩子穿好衣服,和她手牽手出門,送她去幼兒園。
剛搬來這附近,鄰居都還不太認識。好在,大家都比較忙,也沒人在她背後議論她這個單親媽媽。
她把棉花糖親手交給老師,又不放心的交待一句,“乖乖上學,下課了媽媽就來接你。”這家幼兒園是遠近為名的貴族幼兒園,陶詩花了不少錢才把女兒送進來。
“媽媽再見,媽媽上班不要太辛苦。”棉花糖牽著老師的手,和陶詩揮手再見。
她在兩條街外的商業區中開了一家花店,生意雖然不是很好,但維持母女倆的花銷是沒問題。
店員一早把剛送來的新鮮的花枝整理好,見她進來,趕緊拿著訂單去彙報,“陶姐,旁邊的白馬商城,今天又訂了十幾盆鮮花。”
“去給他們準備啊!這有什麼特別的?”
“他們點名要你送過去。”
白馬商城的經理,自從在門口看見陶詩之後,就鍥而不舍的追求,弄得商城和店裏人盡皆知。
陶詩蹙眉,撥弄一下散下來的碎發,“行吧,你先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