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詩緊緊地抓著衣領,嚇得魂不附體,“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啊!我們離婚了。”她一邊說,眼淚一邊撲簌簌的往下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丁樂心軟的抱著她,“詩詩,別哭了,別哭了。”他笨拙的哄著她,卻總也不見好。
“詩詩,我錯了,你別哭了。”他半跪在她身邊,看她眼睛揉的紅腫,目光中還透著憎恨。
丁樂納悶,為什麼要把她重新追回來,卻還是傷了她?
他用被子把她圍住,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聲音輕柔,“詩詩,別哭了,我錯了。”
“你讓開!”她指著床邊的空地,“你別出現在我麵前。”
“好,我去給你買衣服,你千萬別哭了。”
他走到套間外麵,電話打給管家,吩咐他去買一套新衣服。
陶詩躺在臥室的床上,神情恍惚。一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確認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離婚之前,丁樂見到她像是見到敵人,如今,他居然迫不及待的要她。
男人難道真的是下半身思考動物?
她哭聲漸漸弱下來,丁樂才敢再次靠近臥室。
他把門輕輕地打開一道縫隙,“詩詩,不哭了好不好?我再也不這麼做了。”
她還是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丁樂現在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好在,她沒有繼續落淚,他才微微放心。大膽的推開門,走進來一步,僅僅是一步。“詩詩,我們聊聊?”
“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
丁樂一直沒和她說過,自己知道情書的來龍去脈。他生怕戳穿了這件事,又讓陶詩想起過去的陰差陽錯。
過去多感動陳素雅每日寫一封溫暖的情書,現在就多心疼陶詩的過往。
他一邊想瞞著她過去的真相,一邊還想彌補,真是舉步維艱。
“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你還要說幾遍?”陶詩不耐煩的把床頭的煙灰缸砸出去,丁樂連躲都沒躲。
她是直奔著他的腳掌去的,砸得也真夠準的,玻璃的煙灰缸直接砸在他的腳趾頭上,然後滾到地毯一邊。
丁樂覺得自己腳趾頭可能要廢了。他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腳掌,“疼——疼——疼!”
丁樂額頭上滲出一滴滴冷汗,疼得在地上直打滾。“詩詩,詩詩,你快過來看看,我的腳指頭是不是折了。”
陶詩也顧不上衣服被撕壞了,上半身隻有一件內衣。她蹲在他身邊,仔仔細細的查看他的傷痕。
“好像是。我現在打電話。”她剛一抬頭,發現這男人居然在瞧她身前的潔白的皮膚。而且,眼睛都快黏在上麵了。
她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不要臉。”
丁樂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顫抖,“詩詩?”
“別來煩我。”
“詩詩,我的腳?”
陶詩剛想關心他,又想起他剛才過分的行徑,直接走到客廳撥打內線電話,“叫救護車,丁樂腳趾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