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句誅心之言,誰敢摻和,甚至聽到都是罪過,如果不是因為還架著半死不活的陶一銘,誰敢繼續留在當場。
哪怕是因為架著陶一銘,此時有些風蝕殘年的老頭一眼瞪過來,不是看向自己對不起的兒子,而是清風拂岸般說了句話:
“兄弟幾個辛苦了,今晚就走,去甸緬吧!那邊正好有兩個自己的礦需要人看著,家裏會有人幫你們照顧,把一銘送到醫院就走。”
“是,是是陶爺。”
這話不是商量,也不是命令,更聽不出是在威脅,但是從現在除他跟兒子陶一銘外,誰不是噤若寒蟬,這就是板上釘釘,必須要出國避難的節奏了。
“陶爺,算了,小銘也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心有怒氣在所難免的!”
叫豹子的銳士聲音平淡,眼神卻如豹子一樣銳利,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喜怒波動。
陶易安再次咳嗽一聲,剛剛被李大江踢飛的陳橋踉踉蹌蹌跟著跑了過來,臉上全是疼痛後出來的冷汗。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嚇的,有李大江的凶猛,更是對這次處理糟糕怕被陶爺追責:
這次死傷慘重,足足有近三分之一的猛士折在這裏了,不是骨斷就是筋折,總之麵子丟大發了。
陶易安並未為難陳橋,沉思半分鍾,看著夜幕下塌陷在江裏的紅衛橋,十分冷靜堅定地道:“找那五虎十兄弟把這兒處理了,完了給他們一人家裏五十萬,這事就算了結了。”
“是!”陳橋一個勁點著頭道。
“還有,先派人把受傷的送到醫院去,醫藥費直接讓國賓提取,不能傷了道上兄弟們的心,弟兄們暫時也別再到紅衛橋來了!”
“是!”
陳橋再次長吐出一口氣,趕緊按照陶爺吩咐去安排受傷者了。
隔岸跟對麵那些前來助拳的道上人士打了招呼,這些人受到牽連,馬屁沒拍成,反倒帶著傷的趕緊向市裏趕,這時,老頭子終於才抽出時間來。
“豹子,對這個愣頭青,你有幾分把握,不行你親自出手,帶幾個人,最好讓我別再聽到這名字了。”
一口老煙,風輕雲淡,老爺子看著昏暗的夜幕說道。
豹子拍著腦袋,重重一點頭道:“保證完成任務!”
“嗯,以後把你當軍人的習慣改改,在這兒跟家裏一樣,別太拘謹。”
說著老頭走過去,拉著豹子就往車裏鑽。
陶一銘依舊不甘心,被扶著恢複一口的力氣趕緊道:“那個沙比我知道在哪兒,望江亭,慕容巧巧還有那個死女人都在一起。”
“那就趕緊去,就今晚,弄完往江裏一沉,明早來家裏吃早餐!先別打草驚蛇!”
老頭伸手一揮,自己重新跳下車,跟著兒子擠進了依維柯裏。
豹子剛要敬禮,但聽到之前陶爺說的,舉道一半的手立馬一揮,帶過三名得力幹將就往公路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