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十裏畫廊望江亭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水墨江南,剛從外地出差回來的周慧蘭手上捧著這本宋詞,婉約大家的辭令在她嘴裏猶如單曲循環,反反複複,癡癡醉醉念叨了好半天。
而她秀眉微皺,身上一改過去妖嬈性感的裝扮路線,全身上下今天竟穿的是一身連衣裙。
哪怕香腰盈盈一握,眉頭因為微微皺起而不小心起了小道的魚尾紋;
但她纖纖玉指,一手托腮,一手捧書的樣子,越看就越像一位閨中的怨婦。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湖光春色,淡妝濃抹,小區的荷花已經開始凋謝了,無聊的鄰居小孩已經在釣魚抓蝦,但這不但沒有破壞環境的意味,反而更增添了舊時那種搖槳水上,蓮動下漁舟的殘荷凋零之美。
“這個臭男人,這麼久也不給老娘來個電話,虧得對他這麼好!”
書終於還是看不下去,周慧蘭收起厚厚的孤本,廚房這時候也飄出來個聲音道:“吃飯了,一回來又盯著書看,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知道了,芳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月黑風高被誤染的芳姐。
而周慧蘭的這次燕京之行,與其說是公司出差,倒不如說是出去散心。
她自己跟李大江,還有那晚雷雨交加時候的芳姐,或多或少都有些扭捏……
解不開……
化不開……
不能明說,卻又如鯁在喉的情愫在裏頭。
可這兩月在外飄著,京城就是那麼的精彩?未必,相反她更懷念西南一隅的江城了。
外麵的公差就這麼多?更不可能,本地麵向西南,輻射東盟的藥企,會跟燕京權貴之地有多少接觸?
又不是做大,更不是要謀求資本跟上市。
如果要上市,她幹嘛不去滬海,非要到燕京。
但這場出去散心,非但沒有給她帶來心靈上的舒坦,反而更添了幾分依戀那個揮汗如雨,精耕細作兩不誤的石頭村漢子來。
而就在周慧蘭傷春悲秋的時候,這個大別墅,兩個糾葛不清懷戀的男人卻在經曆腥風血雨,拚著命苦苦掙紮……
李大江開著車進了市區,速度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由於他早有準備,先跟慕容巧巧打好關係,要是在醫院,這次肯定來不及了。
他在趕往望江亭的路上,飛馳的奔馳麵包,尤其是前窗還被打碎一塊,飛馳著的速度,裏頭一副東瀛浪人模樣的李大江不說嚇哭老閨女大姑娘,小屁孩還是驚住幾個的。
一座小高層的陽台上,往外看星星的小男孩突然看到飛馳的大奔,抓著媽媽的手就大喊大叫起來;“媽媽媽媽!快看,有超人叔叔開著靈車飛過,渾身濕漉漉的,我懷疑他是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