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朱由校的生母王氏,雖不得泰昌帝的喜歡,但卻生有皇長孫,所以李選侍為惡害人之時,每每都是她出來阻攔,時間一長,便得罪下了李選侍。
有一日,李選侍又在懲戒其他宮妃,王氏出來救人,沒曾想卻被跋扈的李選侍命人打了出去,雖未受傷卻威嚴掃地,受了委屈的她跑到當時還為太子的泰昌帝處哭訴,但泰昌帝卻不為其做主,反將她轟了出去。如此,王氏回去後含憤而終,活活被氣死了。
她死時,離自己兒子朱由校登基隻差兩年,實是造化弄人。
再說當年十四歲的朱由校,他對生母的死自不知情,皇家的孩子不比民間,更不是天天在母親身邊陪著,有專人負責照顧。如此,他隻知道母親是病死的,其他內情,下人們也不敢告訴他。
再者,那李選侍也有幾分小聰明,仗著泰昌帝對她的寵幸,王氏一死就已照顧皇長孫為名,將朱由校接到她的宮中,禁止朱由校和王氏從前的下人們接觸,了解真相。不但如此,李選侍還對朱由校生活不聞不問,不加管教,由著朱由校任意胡來。結果,不單討得了朱由校信任,還培養出一個偏好做木匠活兒的太子。
這就是朱由校信任李選侍前因後果,換成哪個孩子,有一個天天給自己錢花,但又從不說自己錯的人在身邊,能不喜歡嗎。
話說完,我除了歎氣外不知該說什麼,同時,第一次感覺到給皇帝當兒子也不是什麼幸福的事情。
我問魏忠賢:“王氏身邊的下人,如今還有幾人在宮中?”。
魏忠賢想了想,“我所知,王娘娘從前的內侍中,隻留下一個小女仍在,名喚落兒,不善言辭,王氏死那年她才十二,如今已近十五,要不是其無家可歸,李氏早將其轟出宮了。現在西苑,看冷亭”。
“那能將其招出宮來嗎?”
魏忠賢搖頭,“除非家人求監禮司放人,我再找王公公從中疏通才可。但此女自幼無家,此事難為”。
我一聽,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愚笨,可能是他們聖人禮法學的太多了吧,家人?隨便找個不就完了,說說謊又不會死人。
我便說,“實不相瞞,小的幼年時曾有一妹失散,聽人言賣入了宮中,單名也喚落兒,不知,會不會是此女?”。
魏忠賢一愣,希奇道:“竟有如此巧的事?”。
看著魏忠賢的傻樣子,我真懷疑這家夥是個水貨,日後的大宦官魏忠賢搞不好另有其人。他竟信了我的話….
“不假,不假,小的哪敢在王爺麵前妄語,請王爺為小的做主”我馬上求起郭二家,深深一拜。與郭二家的多日相處,我二人早就成了酒肉之交,這點小事他應不會推辭吧。
果然,郭二家爽快的答應了我,並用命令的口吻對魏忠賢說,“你速速回去辦,盡快讓肖先生兄妹團聚”。如此,魏忠賢也說不得什麼,隻好應下。
魏忠賢走後,郭二家便打上門來找我收利息,剛剛落下了我的人情,他自是無恥放蕩。笑問道:“不知肖先生最近起過卜嗎?幫我指點一二可否?”。
完,又把我當半仙兒了,但我也不好說自己是不,便硬著頭皮問他;“王爺想問何事?”。
“前程!當然是前程了。你也知道,新皇登基職位數更,但我....哎!到現在連新皇的麵兒都見不到”。
“這好說”我心中長長的舒了口氣,高深道:“王爺,此事不難,但需忍耐,您看到剛才出去的那位沒?日後,隻要他的一句話,您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他——!魏四?!”
“對,就是此人,要不我怎會與他為謀。此人日後,必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小聲的說,並意味深長的看看郭二家。
這下,郭二家攥緊拳頭不住打起了擺子,抹汗道:“多謝先生提點,我怎麼就沒想到,您會和他在一起,自然是有原因的。迂腐,迂腐!”。
我做作的笑了笑,心中卻想:去吧,跟著魏忠賢去死吧,有你哭的時候。
而我?我就快有個妹妹了,落兒?不知長相如何,恐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