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酒廝的路上,我小聲的與郭二家把話挑明,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好,這次要學著裝糊塗。
我想,錦衣衛就是再聰明,他們也不會想到,我敢把這麼機密的事情拿到大街上來說吧。
這下,郭二家又不樂意了,與我抱怨,難道還要白忙一場?
我對他說:“哪有白忙之理,企不見魏公公高升在望,等他權傾朝野之時,就是我等飛黃騰達之日”。
“先生的意思,我二人幫他魏四搭橋?”
“然也,喝酒去吧”朽木終是雕上了花,我也不再多說,遊戲人間般直奔酒廝而去,但心裏卻如灌了鉛那般沉。
這次的曆險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並深深的感到自己的力量過於弱小,雖然巴結上了一個外戚王爺,但郭二家有名無實,難堪大用,可用之處遠遠比不上日後的魏忠賢。看來,我還要再幫一幫那魏四,趁他現在仍不如意,多撈些情份才是。
至於‘移宮案’,最後的結局和曆史上差不多,在朝中眾臣與大太監王安的壓迫下,李選氏不得不搬離了‘慈寧宮’,小皇上也暫時擺脫了她的控製。但其他事情,卻又來了。
聽說,新天子朱由校並不喜歡打理朝政,每日上朝,大臣們說什麼他都一副渾然不知的呆樣子,所問非所答的胡亂答應,直知道點頭,簡直就成了個‘答應天子’,大臣們說什麼,他都說:“準奏!”。
一時間朝中上下亂成了一鍋粥,朝臣紛紛上表參事,都指望著皇上答應,但同時矛盾也出來了。每一個大臣在自己如願的同時,都不想讓別人如願,因為那樣,就顯不出他們的高明來了。於是乎,拆台漫罵之風轉瞬便取代了上表之儀,朝臣們更是熱衷與此道,在新天子麵前慷慨激昂的講事實,擺道理,爭的焦頭爛額。
天啟帝朱由校自幼性格怪異,不喜文政,本想著什麼都聽大臣們的便是了,看他們還能說什麼。卻沒想到,這下麻煩更大了,吵吵鬧鬧下來,朱由校也不知道該聽誰的好了。幾日朝會,盡是荒唐的收場。
聽完這些風言風語,我欣喜異常,悄悄的與那郭二家說:魏四的機會來了,朝中必將會新近任命一名‘司禮監秉筆’,我等要想辦法讓魏四當上。
“司禮監秉筆?那是個虛職啊!”郭二家詫異道。
確實,司禮監秉筆在外人看來是個無用的虛職,說白了,那就是幫皇上讀奏折,替皇上寫字的白癡營生,皇上說什麼你就要寫什麼,如機器一般無趣。但如今,這職位的妙處卻與以往大不一樣,現在皇上是誰?木匠天子朱由校!就他還有心思看奏章,下旨意?一回後宮,怕是早不知道跑到哪裏去拉拉扯扯,點化朽木去了。如此,這個‘司禮監秉筆’的職位,企不大有用處。
但這話我自然不能與郭二家說,他嘴不嚴實,萬一傳出去,我非被小刀子涮了肉片不可。我與他說:“再怎麼說,‘司禮監秉筆’也是天子近侍,整日在皇上身邊,以後魏四再幫王爺說話時,企不多的是機會?”。
聽到此,郭二家直流口水,摩拳擦掌的這就要幫魏四聯絡關係去。
“王爺勿急,俗話說,外臣不如內侍,這事就是求到首輔方從卓那裏也不一定能成,還是讓魏四自己努力吧,我們隻需幫他指點一二,再撮合個如意的‘對兒’就好”。
“對兒?哈哈哈....”看把郭二家樂的,隻差倒地躺斃了,但這也不能怪他,隻因那所謂的‘對兒’實屬可笑,說的竟是宮女與太監們的暗婚之俗。想想看,給太監娶媳婦,這難道不可笑嗎?
沒辦法,為了步步高升,不要說給太監操辦婚事了,就是給公豬搭喜堂,我也義不容辭!至於魏公公入了洞房後怎麼應付?那我也隻能猜測,還好咱從前的日本片看的多,真可謂,浮想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