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開考(1 / 2)

夏陽城北,坐落在此的學院此刻人聲鼎沸,街麵上排起了一條條長龍,各類少男少女盡萬人,而學院名額隻有區區一千,其中有近百名交易名額。這裏絕大多數人都要失望而歸。

羽淩早早的到來,如今正在前排,不用多時就能報名了,說實話如此多人,他也沒把握能夠順利入學,畢竟競爭太過激烈。而且,對於入學難度他也一無所知,準備時間太短。

“姓名,年齡,來自何處?”負責記錄的學員麵無表情到,也難怪,看到後麵的‘長龍’誰也不會興致高昂。

“歐羽淩,今年十七,家住夏陽城南黃家村。”羽淩隨口道。

那學員也不管真假,在一張紙箋上寫下,遞給羽淩一個木牌子,遍讓他進入學院。

羽淩隨著他人的腳步行進著,很快就進入了一個廣場,那裏的人被規劃成一個方陣。羽淩也隻能隨著人流去方陣站隊。雖然已是秋季,但高天之中的那團熾熱,依然炙烤這下方的人群。

羽淩如此站立了一個時辰之久,而他也隻能露出一個苦笑。羽淩本是個散漫之人,並不想如此拘束,當他看見那些隨意走動之人被一個個抓出來,當眾取消考試資格,看著那些少年男女哭哭啼啼的被拖出廣場,羽淩覺得此時還是老老實實為妙。

等到報名截止,廣場上一個大漢粗聲道:“都聽好了,現在開始文考,各位隨著領隊進入教室,都不要亂,否則當眾剝奪其資格。”

於是羽淩隨著穿著學生服的領隊,進入一間能容納百人的學舍,隨意找到座位坐下,等待著試卷下發。

待所有人都就位,一個學員抱著幾捆卷子一捆捆的丟在前排幾人的位置上,讓他們傳下去。

羽淩展開卷子,上麵隻有兩題:其一,何謂逍遙?其二,以正氣賦詩一首。

羽淩擰了擰眉,便用古樸的篆字寫到: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而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誌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裏,搏扶搖而上者九萬裏,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

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裏,則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蜩與學鳩笑之曰:我決起而飛,槍榆枋,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裏而南為?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適百裏者宿舂糧,適千裏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惠姑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

且世而譽之而不加勸,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斯已矣。彼其於世,未數數然也;雖然,猶有未樹也。夫列子禦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再另一張紙上賦詩一首: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寫完之後立身交卷,走出考場,留下一眾詫異的目光和竊竊私語聲。

“不準交頭接耳,否則取消考試資格!”一聲爆喝聲響起,正是那個粗莽漢子,當即整個學舍靜若處子!

粗莽漢子不滿的向羽淩的背影發出一聲冷哼,隻是羽淩毫不所動依然自顧自地走著。大漢更怒,隻是不待他有何行動,一隻白皙的手掌攔在他前麵,大漢扭頭不解的看著阻他去路之人。

“張師兄,隨他去罷,此人已經答完,放他出考場也並無不可。”修長挺拔的身影對著大漢道。看他年齡大概在二十出頭,書卷氣十足。

“陸師弟,俺就是看不慣他那特立獨行的做派。”大漢不滿的嘟囔道。

“嗬嗬!有才之人難免狂傲了些!”陸姓青年似笑非笑繼續道:“你不覺得他與某人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