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伯也在啊!”陸子江見到中年男子連忙躬身一禮。
“無需多禮!”仲文一擺手,陸子江連聲稱是。
“子江,你不去閱卷,到我這裏來幹什麼?”老者疑惑道。
“院長,來看看這份卷子,沒有想到,這屆考生中,居然有如此大才。”陸子江說罷將卷子攤在棋盤之上。
老者和中年男子個拿起一張紙,細讀起來。
“北冥有魚……”老者掃了一眼,立即認真端詳起來,竟然不知覺的誦讀出聲起來。
中年男子看完了另一張卷子,談了口氣。閉幕運氣起來。
見到仲文如此,老者當即抓起另一張卷子,看了起來,良久歎道:“我儒門將要大興,儒門大興呐!”
“默讀此文,我的浩然正氣竟然略微有所提升。”仲文不可思議道。
“喔!竟有此事?”老者驚問道。
“千真萬確!”仲文肯定道。
“院長這樣的文章,取為第一搓搓有餘,你看。”陸子江向老者征詢。
“不行,前十名的卷子必須公開,這樣的文章對一個少年來說鋒芒太露,取為第一可不是好事!”仲文反對道,對於這個少年,他起了愛才之心。
“確實,為其著想,還是取第十一名,這樣的人才理應好好保護,不可使其夭折!”老者讚同道。
“子江,這份卷子還有誰見過?”仲文忽然想起,問道。
“隻有在下一個學生,不過師伯放心,此子是我的得意門生,我回去交代一下,卷子的事定不會泄露出去的。”陸子江擔保道。
“恩,如此我就放心了。”
“子江,你先去忙罷,卷子就留下。”老者道。
“是院長!”子江施了一禮,躬身退下。
“師弟,如此雄文真是一個少年寫的?”老者懷疑道。
“我在書院閱遍古籍,從未見過這兩篇文章,連類似的文章也沒有,縱然不是那少年寫的,也是一位大賢者寫就,但是如此大賢,怎麼會名聲不顯?所以我更相信此少年,天資聰穎,早通宿慧!”仲文解釋道。
“如此最好,就怕是個欺世盜名之輩。”
“所以學院要多加觀察,多加留意!”仲文提醒道。
“正有此意。”老者讚同道。
“師兄,這首正氣歌,暗合儒門至理,勤而習之必定有所收獲。”
“喔!你是說……”老者聞言,興奮道。
“師兄,你雖無靈根,故而修為精進緩慢,但我儒門本就對靈根要求不甚高,勤加修習此文說不定師兄能進階築基。”仲文認真道。
“果真如此?”老者眼中精光一閃,本以為此生再無精進希望,沒想到短短一首詩竟然有此奇效,師弟言之鑿鑿,斷然不會戲耍與他。
仲文鄭重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羽淩終於登上崖頂,正在他呼呼喘氣時大漢走到他麵前,誇獎道:“好小子,這麼快就上來了,居然還衣衫不濕,難得難得!”
“前輩過獎了!”羽淩謙虛道。
“我說你行,你就行,哪來這麼多婆婆媽媽?”大漢輕哼出聲,似乎很是不滿:“怕是表麵謙虛心裏得意的要命吧!實話告訴你三年前老子考試的時候也沒你這麼快!”
“僥幸、僥幸而已!”羽淩訕訕道。
“你小子小聰明不少,居然踩著人家腦袋上來,這下定有不少人找你麻煩。”大漢幸災樂禍道。
“前輩說是任何手段隻要上來就行,晚輩也是照做罷了,而且……”羽淩向下撇了撇不屑道:“要找我麻煩先過了這關再說,這麼高的淘汰率,想入學哪有這般容易!”
“你小子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地!”大漢聞言一滯,笑道。
“但你也不要高興太早,方才你暗算的家夥快要上來了,我可不認為他會放過你!”大漢似笑非笑道,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有樂子了。
“放心他入不了學的。”羽淩嘴角一鉤,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
“你要做什麼?”
不待大漢有別的舉動,隻見羽淩將手中石子向下一拋,片刻後就聽見一聲慘叫身響起。原來這石子準確擊中方才暗算羽淩的黑衣少年,那少年帶著絕望與不甘墜落而下,今年他已經十八,這次下去後他再也沒機會上來,也就是說他這輩子永遠無法入學,永遠失去希望,他流著悔恨的淚水墜入冰冷的河水中。
“你小子……竟然斷人前程!”大漢目瞪口呆道。
“這還要多謝前輩提醒!”羽淩展演一笑,對著大漢露出一排整潔的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