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塔爾也在盯著這個藍衣人,他看了很久,忽然問道:“親愛的老板,你叫什麼名字?”
藍衣人道:“蒲南窗。”
米塔爾道:“這是一個好名字。”
蒲南窗道:“這的確是一個好名字。”
米塔爾笑道:“在你死後,我就想用你的這個名字。”
蒲南窗道:“你難道常常都改名字?”
米塔爾笑道:“我改得不多,從出生到現在,我也隻改過兩回名字。隻有在我遇到非常好的名字時,或者在我現在用的名字忽然變得很出名的時候,我才會改名字。”
蒲南窗道:“你為什麼要改名?”
米塔爾道:“現在,隻因為‘米塔爾’這個名字已經好像很有點知名度了。然而,具備知名度,卻是一個優良的殺手最不應該擁有的東西。所以我已經在考慮再換一個名字。而你這個名字就很好,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我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杜沉非聽說過很多江湖豪俠的故事,可是他也沒有聽說過“蒲南窗”這個名字。
蒲南窗一聲冷笑,道:“好!你若殺得了我,那我這個名字就是你的。”
米塔爾立刻道:“好!那今天你死定了!”
話音剛落,他的人就向著蒲南窗一衝而來。
他的身法也很奇特,他的人破空直進,就如同一個急速旋轉的木鑽一般,衝向了蒲南窗。
他手中的刀,就如同那木鑽的鑽頭。
現在,這個“木鑽”的目標,就是蒲南窗的心窩。
蒲南窗的劍,也已經拔了出來。
他的劍長而且厚,看起來十分笨重。
現在,這把劍正握在蒲南窗的手中,銀亮的劍鋒與劍尖,正在刺眼的陽光下閃耀著光芒。
這把劍,也在等待著刺入米塔爾的心窩。
這是一把殺人的劍。
一把似乎已經擁有靈魂的劍。
在麵對像米塔爾這樣強敵的時候,它閃耀的光芒似乎都遠比平時要耀眼得多。
杜沉非看得出來,死在這把劍下的人想必也已經不少。因為握著這把劍的手一直都很穩定。這把劍的主人,也很穩定。
這把劍對於鮮血的渴望,也比別的劍要強烈得多。
現在,這把沉重的長劍,就在等待著飽飲敵人火燙腥臭的鮮血。
它絕對不需要等待太久,因為米塔爾的身法實在很快。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米塔爾就已經來到了蒲南窗的麵前。
那把彎刀銀中帶紅的光芒,直奔蒲南窗的心窩。
這也是一把擁有著靈魂的刀,因為它喝過的血,已實在太多,甚至比蒲南窗手中長劍喝的血還要多得多。
這把刀的靈魂,就仿佛已經能夠控製這把刀的本身,帶領這把刀以最好的狀態刺入敵人身體最合適的部位。
所以,米塔爾的這一刀,就以一種最好的狀態,刺向了蒲南窗的心窩。
心窩是人體最軟弱與一擊便能致命的地方。
一個人如果想一擊便致敵人於死地,那最合適的部位,就是心窩。
現在,這把刀就在以一種奇特詭異的方式在旋轉,然後奔向蒲南窗的心窩。
這把刀這種詭異旋轉的方式,幾乎隻需要一刀,就可以將對手的心髒完全挖出。
可是蒲南窗手中的劍,絕對不允許敵人的刀來隨隨便便就將自己主人的心髒挖出。
這把劍,是一把有靈魂的劍。
就在米塔爾的彎刀幾乎已經接近蒲南窗的心窩時,這把劍就忽然之間被抬起,然後就“叮”的一聲,打在了米塔爾的彎刀上。
這個時候,米塔爾的刀和手臂,立刻就被一種奇異的力量抬了起來。
蒲南窗的個頭很高,也很大,他的力氣當然也不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