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長得幹幹淨淨、手裏提著一根針的青年人忽然站出來,道:“我已經很久沒有替人割過腦袋了,我來幫他割!”
中年人盯著那青年人,道:“哦,小範,你用的武器是一根針,如何幫他割腦袋?”
這些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六花幫的人。
這矮矮胖胖的中年人,當然就是呂鏡堂。
這手裏提著一根針的青年人,正是範廁生。
那長得高高大大的外國女子,就是樊胡子。
還有那風流倜儻手拿折扇的青年人,卻是師愚山。這個人,可以說是當代江湖中善於使用暗器的頂尖高手。
師愚山的年紀和呂扶花相當。
呂扶花卻拜師愚山為師,學習暗器。
這個時候,範廁生正在盯著第一翻牆手裏的镔鐵夾刀鉗,聽了呂鏡堂的問話,道:“我的針雖然不能幫他割腦袋,但是他自己的鉗子卻可以。”
呂鏡堂指了指第一翻牆,道:“你難道打算借他手裏那把鉗子來幫他割下腦袋?”
範廁生道:“我也沒打算跟他借。他的這把鉗子,看起來也很有些獨特,我很喜歡獨特的兵刃,所以我也很喜歡這把鉗子,隻要我的針能夠殺了他。那他手裏的鉗子就是我的。”
呂鏡堂正在微笑地看著範廁生,聽了範廁生的話,就點了點頭。
範廁生又接著說道:“這樣,我自己的東西,隨便怎麼用,都沒人會計較的,我根本就不想跟別人去借東西,無論是錢還是別的什麼家夥,我都絕對不會去借。”
呂鏡堂大笑道:“你這個習慣,的確是個好習慣!你也是個好小夥!”他想了想,又說道:“隻要你能殺了這個人,這鉗子就是你的,我保證不會跟你爭。”
範廁生笑道:“好!多謝!”
他的話音一落,手中長針也忽然出手。
那銀中帶黑的長針,尖銳鋒利的針尖,直取第一翻牆的胸膛。
這一針的出手,就如同雄性黃蜂襲擊一個招蜂惹蛇的醉漢。
可是這根針,比黃蜂的螫刺更為快速,也比黃蜂的螫刺更為毒辣。
第一翻牆急舉鐵鉗遮架。
第一翻牆的出手,已經很快!快如黃蜂。
可是範廁生的出手,卻比黃蜂更快!
第一翻牆的鐵鉗揮出,一道銀弧劃過,側擊長針,他本來想將範廁生的長針擊開,再反手一鉗,以鉗外利刃平削對方脖頸。
可是這一擊,卻落了個空。
在第一翻牆鐵鉗即將觸碰長針的時候,這根長針忽然就消失。奇跡般的消失。就仿佛這根長針直到現在都還根本就沒有出手。
範廁生的長針忽然就被他自己收回。
他的出手足夠快!
快到就如同鬼使神差!
快到很有些詭異和莫名其妙。
範廁生的一擊沒能得手,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又是一針,擊向第一翻牆的小腹。
第一翻牆手腕一翻,手中鐵鉗就重重地向下打來。
隻要一撞開對方的長針,第一翻牆就可以就勢一鉗直刺,攻向敵人的腹部。
然而範廁生的這一招,又是虛招。
就在他虛晃這一針之後,他的人就忽然身形如同黃蜂般展動,登時就到了第一翻牆的身後。
他手中的針,又是無聲無息地向著第一翻牆的後腦刺來。
第一翻牆的反應絕對不會很慢,他就在這一瞬間回身,然後一鉗斜斜向上,猛擊範廁生手中長針。
隻聽見“當”的一聲。
這一鉗已打在了範廁生的長針上。
範廁生的長針立刻就被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