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川一進門便發現圓桌上雜亂無章,原本碼的整齊的點心有的已經空盤有的還有些殘餘,再往裏麵看去,這玄齡睡的可夠熟,就連他這樣踹門都沒有醒,走近一看,四仰八叉的睡相毫無大小姐中規中矩的模樣,顧小川有些好笑,他隻聽說這相府小姐一直身居與相府之中,從未出過相府,更無人有幸目睹相府小姐的芳容,但是民間也有傳說這相府小姐慕馨嬡端莊文雅,如琬似花,今日一見還真是大相徑庭,果然也都隻是民間謠言而已。
顧小川拿著剪刀用腳踢了踢下半身還拖在地上的玄齡,見沒反應便俯下身拿著剪刀哢嚓哢嚓的作響,玄齡覺得這哢嚓哢嚓的聲音實在擾人,閉著雙目緊皺著眉頭揮拳亂打,而顧小川躲閃不及鼻子中招了,一滴鼻血“啪嗒”醫生滴在玄齡的臉上,濕熱粘稠的感覺讓玄齡不禁伸手去擦,然後半眯著眼看到受傷有血,突然雙眼一睜彈坐起來,而此時顧小川站在床邊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拿著剪刀。
“顧小川!你個王八蛋!成親之夜就要謀殺親婦是吧!你居然還捂嘴偷笑!看我今兒不宰了你!”說著玄齡攥緊拳頭就朝著顧小川去了,速度之快。
顧小川放下手剛一抬頭就見玄齡攥著拳頭朝自己來了,呆愣之餘隻見兩行鼻血順流而下,玄齡見狀快速收手。
“你…”玄齡指著顧小川的鼻子不知該問什麼,顧小川一抹兩行鼻血吼道:“我看你是想謀殺親夫吧!都說這相府千金溫婉賢淑,我怎麼就在你身上看不出一點千金小姐的氣質呢?”,“呦,彼此彼此啊,身為將軍之子連點三腳貓的功夫都會還好意思說我呢,嗬嗬。”玄齡臉一別一副嘲諷的模樣,“你!刁婦!”顧小川氣急大罵一聲。
“哈?!你說我刁婦!大喜日子你燒我嫁衣騙我跪拜現在還拎了一把剪刀進來你居然敢說我!”玄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顧小川手裏的那把剪刀反問道。
“這個?是用來剪頭發的。”顧小川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剪刀回道。
“我是出嫁又不是出家!幹嘛要剪頭發!”玄齡立刻擺出一副隨時要跟顧小川拚了的架勢。
顧小川搖搖頭一摘發冠頭發散了下來,然後挑了一撮頭發就要剪,玄齡見狀立刻雙手伸前說道:“喂,你別衝動啊!剛成親你就出家這樣真的好麼…”,“出你個大頭鬼!老子六根未斷七情未了的還沒打算出家!剪下夫妻頭發係成同心結,這叫結發夫妻懂麼!刁婦。”顧小川拋了個白眼,玄齡再次被激怒,上前一步奪下顧小川手中的剪刀,顧小川一驚立刻說道:“喂!你別衝動啊,要不然我喊人了啊!”,玄齡冷笑一聲用手中的剪刀快速剪下顧小川的婚袍一角塞進顧小川的嘴裏,顧小川伸手要取出口中的布球,玄齡又趁機拉過顧小川散落的頭發,“哢嚓”一剪將顧小川本來及腰的長發剪至肩,發絲散落一地,因為一切發生的太快,顧小川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等顧小川反應過來看著滿地的發絲一臉的不敢置信,“你都幹了什麼!我朝律法男子不許剃發,若短至肩頭按律當斬!你就這麼想當寡婦!”顧小川癱坐在地上拾起一縷發絲在手間。
看著顧小川的神情玄齡想這次大概真是有點過分了,然後走過去說:“喂,你說的是真的?”顧小川不再理會玄齡而是背過身子,玄齡見狀繞到顧小川麵前拍拍他的頭說:“你放心,我有辦法!”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顧小川斜睨了一眼玄齡說道:“難道你還能有快速生發的方法。”,玄齡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晃動說:“不不不。”,“死開!”顧小川臉一黑罵道。
“幹嘛那麼凶!我說有辦法就是有辦法!轉過去,馬上讓你見證奇跡的時刻!”玄齡拍了一下顧小川的肩頭,顧小川半信半疑的轉過身去,玄齡坐在顧小川身後拾起地上的發絲認真的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