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她越發的狂躁起來。
人群開始熙熙攘攘的吵鬧起來,一個老一點的老者走了過來,一臉嚴肅的說:“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你沒有看到人家出喪事了嘛,是有多急的事情,非得跟死人爭這一兩秒?”
嗩呐響的更厲害了,人群裏此起彼伏,男男女女,高高低低的哭泣聲聲聲入耳。女子看著老者,盯了好一會兒,才吃驚的驚叫起來。
“爸?”女子趕忙下了車,疑惑的問:“你怎麼會在這?這是誰家死人了,怎麼你老也趕來了?”
長者悶哼了一聲,黑著臉說:“還能誰家死人了?你這閨女就是不讓人省心!”
“我怎麼了又。”女子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你看你都這麼大歲數還來湊別人的熱鬧,你還說我不懂事。你看這大馬路中間就開始燒紙人了,這都是誰家這麼不靠譜啊。”
長者麵色慘白,罵了一句,便一把推開了女子。敲了敲後座的門窗,滿臉推笑的朝著死神天宇不住點頭。
“您來了、您來了。”
死神一臉不悅:“老頭,擋這麼長隊,你什麼意思?”。
“別生氣,別生氣。孩子不懂事,給您賠個不是。本來這個事情我也是想秘密的就算了,隻是我聽說我這孩子不小心惹你生氣了,就不放心過來看看。”
死神臉色大變:“你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辦事你還放心?”
長者趕忙從懷裏拿出一本書來,小心的遞了過來:“不是,你看看這個。”
死神接過來一看,上麵密密麻麻寫著賬本,頓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氣的半天說不上話來。
見局勢如此尷尬,長者無奈,又長長作了一個禮,再次苦苦的哀求道:“大人錢不錢的都沒有關係,別往關口帶就行呐。”老人邊說邊又從口袋掏出一大袋子紙幣來,透過窗縫塞了進來。
“爸,你們幹啥呢?我和朋友要急著趕路。不行我去前邊給他們說說啊。”
長者趕忙應了一聲:“不用。我們這就走了閨女。”
“老滑頭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死神笑著打了打一大疊的紙票,探出頭來說:“老爺子你真是細心,破費了,你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正想帶他去冥界,既然老爺子你說話了,關口我也不帶了,但要受點罪,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一下,你老不要難為我啊。”
“不敢,不敢。”長者不斷的重複這兩個字,默默的走到了女子的身邊:“回去了好好生活,不要那樣糊塗了。我也該回去了,改明兒你的事情說完了,我跟你媽就去看看你。這麼多年沒見,孩子爸想你了啊。”
女子哽咽起來:“爸……”
死神告訴女子,接了一個電話,說是得趕緊抄近路去那。他們就這樣火急火燎的又改路跑了回去。路上,眼見著越來越陌生,女子多了一份警惕。
“哥,你這路線不對吧。怎麼越走越陰森啊。”女子看到兩邊的街道顯得異常陌生,昏暗色街道兩旁到處掛滿了血紅的燈籠。
“哪不對啊妹子。”死神大聲的笑了起來:“這才是咱們該來的地方啊。下車吧。”
女子把車靠到了路邊,一臉迷惑地走了下來。對麵,來了一隊人馬,但他們的裝束極其怪異,一個個像極了動物,有的像馬,有的像青蛙,有的像大蟋蟀。
“妹子這就是帶咱們看貨的人。”死神對著一哥長相如同青蛙的肥碩男人,笑了起來。
“你……哥好。”女子顫巍巍看著這一群古怪打扮的人,問了句:“咱們現在為了安全都帶的有頭套麼?貨在哪呢?”
青蛙男張開大嘴也跟著笑了起來:“你了解就好,了解就好。貨在前麵,不過我們想要先問問老板你的誠意。”
“誠意肯定是有的,這可是規矩。我們車後頭有一車錢。”有些驕傲得,女子冒出了一句。
說罷,後麵得人馬開始騷動起來,無數看不清得獸麵人身得怪物爭先抓著女子,用一根杆子插入女子得血管,開始吸食血液。
原來他們所說的誠意,並不是錢。女子的皮膚開始緊粥,向前伸著的手一會變成了包著皮的骷髏。不到一盞茶得功夫,那女子還未反應明白,肉嘟嘟的身體便為了一具幹屍。
“三星的貨呢,唉,不是那老頭,這顆心髒我要定了。”死神看著幹屍,不無惋惜得哀怨道。
“章法。”死神喊他了一下:“現在你覺得我是一個怎樣得人?”
章法一句話也不說,緊緊握緊著拳頭,兩眼通紅得看著他:“為什麼她死的就這麼輕鬆。我的妻子確實被砍斷了四肢!我至今還記得他哀求我的樣子!”
看見章法這樣,死神似乎艱難得想了半天,最後隻吐出了一句話:“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妻子,等到我知道的時候,我比你還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