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透過層層烏雲散發它獨具風格的清冷氣息,月影稀疏,照在光禿禿的地上光影斑駁。
夜晚的氣氛詭譎異常。
城外的廢工廠內,灰塵夾雜著腥氣熏得人直反胃。地上散布著廢舊的煤氣罐,油桶和放餿的方便麵桶,偶爾跑出來幾隻眼冒綠光的耗子嚇得角落的女人嗚嗚直叫。
“媽的!你再鬧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一個剃成板寸頭的胖子拿著一根一米多長的棍子罵道。
女人手腳都被捆的嚴嚴實實的,臉上唯一漏出來的眼睛淚汪汪的眨了眨。
“二子,過來吧!該你出牌了!”另一個聲音從隔壁屋傳來,板寸提著棍子走了回去。
“哐當!”板寸放下棍子坐到了牌桌旁。
“這女的也夠能鬧的,三天沒吃飯還能這麼歡!”一個卷毛說道。
“她們一家子都是奇葩!咱仨綁了她三天都沒見家裏人拿錢贖她!”一個大胡子惡狠狠道。
“呸!出來第一筆買賣就這麼個主兒,真晦氣!”胖子說。
“別提她了,堵心!來,接著玩!”
工廠外,一群人偷偷靠近,帶頭的對後麵打了個手勢,後麵的人立刻四散開來。
10來號人在空地上移動,除了偶爾的風聲外,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可見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
帶頭的人一眨眼的功夫閃到了工廠大門口,和旁邊的同伴對了眼色。
同伴收到對方傳達的信息後,“哐!”的一聲,兩人默契的踹開大門。
強勁的力道讓本就破舊不堪的門徹底報廢。
後麵的人迅捷的舉起槍閃進門內。
“不許動!”
屋內,三個綁匪在聽到門響的動靜後,卷毛立刻跑進旁邊的房間,由於前麵有兩個人頂著,來人倒一時沒發現少了個人。
胖子和板寸立馬就被控製住,來人道:“人質在哪?”
帶頭的男人看著正被自己的手下搜身的綁匪,大手撤下臉上的麵罩扔向胖子身上。
邪肆的臉上帶著不耐,“別讓我廢話!”說著又對板寸踹了一腳,他的一腳豈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板寸立刻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痛呼。
這時,卷毛用槍對著女人的太陽穴走了出來。
“把他們放了,我告訴你們別動!動一下我就撕票!”
卷毛眼見自己要二進宮,搞不好再也出不來了,於是決定奮力一搏。
人質聞言都要昏過去了。
“頭兒,你開槍還是我開?”一個人附到帶頭的人耳邊道。
帶頭的人回答:“用不著你,神槍手哪能隨便開槍啊!”男人的話徹底激怒了卷毛,卷毛的眼神愈發的癲狂,帶著一股同歸於盡的氣勢扣下扳機。
這時,男人也舉起了槍。
對峙的形勢使氣氛壓抑異常。
槍聲響起,一聲,伴隨著女人的尖叫。
“啊!”
“白顏萱!大晚上你叫什麼,搞得我和你爸都睡不好覺!”莊心妍的抱怨讓白顏萱羞愧不已。她連忙道:“sorry,媽,我不叫了,我馬上睡覺!”
說完她乖乖的鑽進了被子,隻露出了一雙大眼睛眨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