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太傅,神威大炮全部就緒。”
正當嶽飛再次愣愣地想要接劉行的話時,萬亞飛健步如飛對走到了二人麵前,對劉行朗聲稟告了一聲。
聽到萬亞飛這聲話,劉行馬上轉頭,對他說道:“你給我目測一下,金兵大營最前端的,距離咱這東峽關有多遠。”
萬亞飛聞言,快步走到了牆垛前、趴在牆垛上朝著金兵大營方向張望了一番。
很快,當他再回到劉行麵前時,正色道:“金狗最前營,距東峽關大約千百步遠,正在神威大炮的射程內。”
“不行、不行,神威大炮上限也就能打千步遠,小爺不冒那個險。”聽完他的回答,劉行搖頭道:“得想辦法讓金狗走到五百步的距離上來,那樣這十二門神威大炮才打得出足夠的聲勢來。”
“末將請令、去引金狗來戰。”
劉行才說完,嶽飛身旁閃出一員身披重甲的戰將來。
定睛一看那人,劉行笑道:“王貴哥哥,你是被兩天前那兀術的狼群徹底憋屈到了吧?好,我準你領兵誘敵。但是切記你隻是誘敵,萬萬不可貪功戀戰。隻要將金狗的狼群引出來,我給你個一等英勇勳章。”
“末將遵令,定不辱使命,請太傅放心。”王貴應聲後,轉身便走。
看著王貴離去,嶽飛卻是一臉著急的神色說道:“太傅、太傅,王貴莽撞,還是讓我親自領兵去誘敵吧!”
“嶽飛哥哥你是殿前司都指揮使,不是從前的先鋒將軍了。”見嶽飛著急的樣子,劉行仍是淡然的笑著說道:“王貴莽撞不莽撞,隻是個誘敵戰讓若都做不好,那他的統製也該做到頭了。”
嶽飛太了解王貴的性格了,兩天前被兀術以狼群咬死的那些上千個人都是王貴麾下的將士。他當時被氣得幾乎想要單槍匹馬闖過狼群、去找兀術單挑。要不是被幾個兄弟抱住、強行抬回關來,肯定王貴早已命喪狼腹了。
如今劉行居然讓他領兵去誘敵出擊,嶽飛不禁擔心他會為了給那一千多個被狼群咬死的兄弟報仇、也為了一泄心中鬱憤而不聽號令。
所以在劉行淡然的說完話時,嶽飛還是又焦急萬分地說了句:“可是、可是他肯定貪功,不會輕易回關的呀!”
“放心吧!”
見到嶽飛如此擔心,站在一旁的萬亞飛忽然陰測測地一笑道:“嶽飛哥哥盡管放心便是,隻要金狗的狼群敢出來、好戲就要開鑼了。隻要金狗敢靠近東峽關,大戲就要拉開帷幕了。您呀,就等著看戲好了,保證沒有王貴抗命對敵的機會便是了。”
無言以對、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再說話。
嶽飛知道劉行讓王貴出關誘敵,後麵一定還有計謀跟著。從萬亞飛的話中、以及關上現在那架起來、對向了關外的十二門神威大炮這些事情上,嶽飛很快便想出了劉行可能的後招……
……
“什麼?五百個‘忠孝軍’勇士,居然在頃刻之間被宋狗給用火器全殺死在東峽關前?“
就在王貴整兵出關的時候,金兵大營中兀術得知方才那陣爆竹般的一陣響聲後,他的“忠孝軍”竟然也在沒有跟敵人正麵交戰的機會、甚至連施法攻擊敵人的機會都沒有的情況下被關上的宋軍給殺死的消息後,氣得“蹭”地站起了身。
箭步直衝、一個縱躍,兀術衝到帳門前後,對著外麵大聲吼道:“來人、來人,給我拿戰甲來!爺爺倒是要去看上一看,那些宋狗是使了什麼物什、居然能讓爺爺的‘忠孝軍’的勇士瞬間陣亡那麼許多。”
“四太子、四太子,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呀!”
兀術吼聲才落,劉彥宗從帳篷外快步奔入帳內、攔腰抱住了兀術。
一抱住兀術,劉彥宗馬上急聲道:“四太子萬萬不可以身涉險呀!方才我已經譴人密查、得知這關上不隻是來了劉行那小賊,竟連宋人的信王、那位北朝的新皇帝都禦駕親征來到了關上。您若是此時前去,定要遭到那劉行小賊的算計呀!”
“誰?信王?趙榛嗎?”
怒目圓睜、側頭看向劉彥宗,兀術的臉上又一次浮起不屑的神色:“就是當初那個被爺爺按在夜壺上聞味道,陪著他哥哥吃狗糧的信王趙榛嗎?他有何懼、劉行又有何懼。我還就不相信了,爺爺的馭魔大法還鬥不過他的陰謀詭計。你給我滾開!”
說話間,兀術猛地抬起腿、“嘭”地一聲將劉彥宗從他的身前踢得像是一個皮球一般倒著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