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黑子雖然反了,可是他是在劉行計劃之中、如期造反的。
所以正如蘇權所說的,劉行其實是利用了他那顆不服輸、不甘屈居人下的野心和****之心把他變成了大宋挺進西域的一顆棋盤上的過河卒子。
既然過河卒子有了,蘇權又做了逼迫那個卒子繼續就範的當頭炮,那麼棋盤上其他的棋子自然也是必須有的。
其他的棋子是哪些呢?就在蘇權起身離去後,剛從五台山返回的種師中便與同樣剛帶著神機營從寧夏凱旋而歸的宗穎走進了劉行府上的大會客廳內。
“稟告太傅,鍾相才至西平州便下令撤換那裏原有故吏,將知州、巡防使、團練使、招討使全部都換成了他的心腹。”宗穎身子才站穩,馬上便向劉行開口奏報起軍情司掌握到廣西方麵的情報來。
他開口說了半句,微微停頓、似是思索一番後繼續說道:“他還將廉、邕、橫、左等諸州府的官吏全部更換了一遍,全部換成了其心腹去充任。並且還在廉州未經上報、已在私募水師。”
張揚是過河的卒子,去西域拱出一片新天地。鍾相就是棋盤上的另外一顆過河卒子,不錯、他雖然兵多將廣遠勝張揚,但在劉行正在下的這盤棋中他也不過隻是一顆要去為大宋向東南拱開一條新路途的卒子而已。
心中將他定義為另外一個過河卒子、他居然還能正在私募水師,這倒是讓劉行頗為意外。
不過這種意外伴隨著轉念一想,劉行很快微微笑道:“起家洞庭與鄱陽的鍾相,搞起水師來應該很順手。隨他去吧,全當朝廷被他期瞞。隻要他能按照我等所預料的如期南下,將安南之地給小爺我收下來,我隨他怎麼玩。”
“行兒,你真的認為鍾相那賊廝即便去了安南,日後也不會成為我朝來日的強敵嗎?”種師中眼見劉行氣定神閑地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立即提出了他的疑問。
疑問過後,他接著又說道:“張黑子隻是野心太大、不甘於臣服於人,但歸根結底他是跟你一起從太原城殺出血路、你的老兄弟。以他的性情,隻要讓他在西域有了立足之地,日後絕對不會主動向我大宋宣戰、前來進犯。”
再次停了停,種師中繼續再說道:“可是鍾相不是張黑子,他與你、與我朝中諸臣工都沒有任何的情義可言。更為重要的是,他的內心深處是反對官家、對我大宋有著一顆堅定反叛之心的人。這樣一個人一旦真的再安南建立了基業,我是真怕未來的廣西難有安寧之日呀!”
耳聽他的擔憂,劉行再次淡然一笑:“師叔您放心好了,嘿嘿。他隻要離開了廣西,我就有計謀讓他用永遠不敢回廣西。”
言至此處,劉行話語微微一停,馬上轉頭對宗穎道:“宗副都使,立即啟用鷹揚、密令鍾相軍中軍情密探即刻在鍾相心腹掌握的諸州去與當地蠻族進行摩擦。我不管他們用何種方法,我要在三日之內聽到整個廣西蠻族都反對鍾相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