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之人講究儀表,絲綢為衣,玉佩為飾,頭發總是紮個發髻,以精美的束發冠固定,可是西涼人確多是帶個金屬環,而塞北人也是如此。
“塞北人都是漢狗中的雜碎,都是些囚徒奴隸。”馬騰並不在意:“這小漢狗不過是剛入修煉之門,區區引氣期而已,實力還不如你,殿下可是地階巔峰,實力差距太大了。”
西涼軍擂鼓聲震百裏,聽的峽穀內漢軍心急火燒,年年如此,年年都有大量勇士埋骨冰之走廊,可是必須如此,否則野馬城會餓死很多人。往年都是高手開路,可是今年,三家高手分散,隻靠夏家,戰士們心裏底氣嚴重不足,很多人懷疑能否突破峽穀口的封鎖。
兩匹白馬都不白給,夏靜波是名馬譜上第一位,龍馬照夜玉獅子;而蘇勇的踏雪無痕,確是第二,而且蘇勇寵愛此馬,平日將師傅賞下的丹藥,可沒少喂這寶馬,如今這踏雪無痕至少相當於天階中期高手,速度上不下照夜玉獅子。
夏靜波沒給龍馬吃過什麼藥,但是他自動吸取靈氣,總是伴隨左右的龍馬自然沒少得好處。
幾年來,這龍馬早已脫胎換骨,已非凡馬,如今兩人相遇,倒是將遇良才。
夏靜波單手挺滄海遊龍槍平刺蘇勇,蘇勇掄動右手錘,全力磕槍,磕槍是假,電人是真,蘇勇這錘子上的閃電,隻要輕輕一碰,對手無不化為雷灰。
“漢狗,竟然敢接本殿下兵器?”蘇勇忍不住哈哈大笑,似乎夏靜波已經成為灰燼。
“西涼豬,休要猖狂。”夏靜波還是有些少年心性,竟然和這蘇勇鬥起嘴來,但是兩人手下可沒停。
時間似乎凝固,槍成直線,錘從下往上,兵器還沒接觸,可是閃電已經將兩條兵器連接在一次。
“嗯?”蘇勇心裏疑惑,這漢狗竟然沒用氣防禦,可是絲毫不懼閃電,電閃之間,兩條兵器已經相遇。
兵器撞擊之下,兩人碰撞出的閃電,耀眼璀璨,爆響竟然如同晴空霹靂,照的觀戰的西涼人連眼都睜不開,等光芒散去,在看交戰的兩人,正目瞪口呆的彼此相望。
蘇勇虎口出血,握錘的手竟然在顫抖,而夏靜波長槍點地,鮮血順著虎口流滿槍身。
“什麼?”馬騰驚駭的看著二人,他可知道蘇勇天賦雷神體,雖然隻有十八歲,可是這蘇勇每到閃電天,必上高峰,引雷霆轟擊,這雖然比不上渡劫,但這身體力量比那些元神階的高手都要強橫。
“竟然接下了哥哥一錘,此人果然神勇。”蘇清河雙眼發亮。
“哈哈,夏靜波?好神勇。”蘇勇心裏大喜,殺弱者太過無聊,那如殺高手痛快?
“蘇勇,你也不錯。”夏靜波手上的傷勢隻是一瞬間,竟然完好如初,連自己也很奇怪:“若是平日相遇,必烈酒肥羊與你把酒論英雄。”
“可惜此時確是你死我活。”
兩人頗有惺惺相惜之意,可是這是決生死的地方。
在打起來,兩人可不敢在輕視對方了,蘇勇左手也提起了另一柄錘,而夏靜波雙手持槍,兩馬相對,呼哧的喘著粗氣,都已動了真火。
“駕。”倆人同時一催紮馬,兩道白光陡然衝鋒,夏靜波大槍後擺,利用馬速與本身力量,掄動滄海遊龍,淒厲的風聲似群鬼哀嚎,這是夏靜波的槍撕裂空氣造成的。
蘇勇雙錘分左右,同時前攻,縱橫的閃電如擇人而噬的毒蛇。
瞬間既永恒,當夏靜波長槍由後掄平,蘇勇雙錘也已合一。
雙錘一撞,一道雷蛇噴湧而出。
蘇勇雙肩被夏靜波一槍震的酸軟無力,而夏靜波這長槍也是幾乎撒手,可是夏靜波恢複力恐怖,虛弱隻是瞬間,瞬間之後,兩馬已經錯身而過。